付闲哦了一声,又疑惑地问:“你干嘛不自己盯着?”
这种事自己亲自盯着不是更放心?
谢司行顿了顿,随即轻飘飘道:“他让我在家等他。”
付闲:“???”
付闲:“不是,你这幸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很难理解么。”谢司行淡淡地说完,就道:“不说了,挂了。”
他还急着回家。
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了无限的忙音。
付闲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然后沉沉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御总是怎么忍受得了谢司行这阴晴不定的臭脾气的,连电话都挂的这么快,就那么缺那一点话费吗?啊?
现在想一想,他们御总过的可真是辛苦啊。
付闲对御寒一阵心疼,收好手机,就朝御寒所在的方向走去。
御寒这会儿正在被底下的员工们围着挨个敬酒。
平日里御寒虽然没有什么架子,不仅能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对他们也非常好,可这种和御寒亲密接触的机会却少的可怜。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御寒总是给他们一种,与他们这些凡人差距太大的感觉,让他们不敢靠近。
所以盛景的员工们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一窝蜂挤上来,以敬酒的名义多瞻仰瞻仰御寒的风姿。
付闲到的时候,御寒已经被盛景的员工们围着,一杯一杯敬了不下十几杯酒。
而御寒还在高声喝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咱们啤的不问瓶数,白的不问度数,一起喝个畅快!!”
旁边的员工们振臂高呼,纷纷强烈响应,像极了丐帮发动现场。
付闲想起谢司行的吩咐,想挤进去劝劝御寒,但他根本破不开这道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反而还被其他人拉走,也硬生生地喝了好几杯。
付闲不太会喝酒,几杯下去就有了醉意,他看了眼不远处还在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御寒,醉醺醺地想:罢了,看看咱们御总玩的多开心啊,那就再让御总喝两杯吧。
付闲本来打算过一会儿就去拯救御寒,但他中途又被赵忠钱抓走,又灌了好几杯。
还是言楚敏锐地发现付闲已经喝醉了,便道:“付秘书,要不要我扶您去旁边休息?”
言楚酒精过敏,刚刚一直在旁边喝果汁,这才躲过了被灌酒的灾难。
付闲点点头,知道自己不太能喝酒,就让言楚把自己扶到了一旁,顺便想要把看着御寒的工作转交给言楚。
“御总喝……谢司行……”
付闲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言楚仔细听,也只听到付闲说了两个名字。
言楚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想象力,觉得付秘书说的应该是等御总喝醉了,就让谢总来接他。
这个理由很合理,言楚根本没觉得是自己听岔了。
“好的付秘书。”言楚认真地表示:“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付闲听到这句话果然放心了,眼睛一闭,安心地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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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行回到家,独自吃过晚饭,便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但他的专注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后来的他便频频看时间,看到现在不过才八点半后,忍不住皱了下眉。
以御寒那种爱热闹的性格,大概不会这么快回家。
谢司行推开手中的文件,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角。
自己当时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居然真的信了御寒的话。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一个人去参加那个庆功宴,恐怕到时候连付闲都劝不住他。
就在谢司行思考是不是得去提醒一下御寒早点回家的时候,他手边的电话便响了。
是付闲打来的。
谢司行蹙了下眉,付闲在这个时候打过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顺手接起,然而对面传来的却不是付闲的声音,而是一个迟疑的男声:“您好,是、是谢总吗?”
谢司行的眉皱的更深了:“付闲呢?”
言楚一听果然是谢司行的声音,大大地松了口气:“付秘书喝了太多睡着了,他让我通知您一下,御总喝醉了,请您来接一下御总。”
“……两个人都喝醉了?”谢司行深吸一口气,压下冷意:“我不是让他看着点御寒?”
言楚呆了两秒:“我……”
付闲没告诉他,他听到的就只有这些。
“我知道了。”
没再给言楚继续说话的机会,谢司行面色微沉地挂断电话,拿起随意搭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便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