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未置可否,语气平静道:“没事了,你继续看杂志吧,要是饿了就让人送吃的进来。”
御寒和他漆黑的双眸对视了两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哄小孩呢?
御寒将信将疑地继续翻他手里的杂志。
这是一本非常出名的财经杂志,他手里的这一本正是最新的一期周刊。
他翻开下一页,谢司行那张俊脸便出现在眼前。
御寒:“?”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篇关于谢司行的采访和报道,所占的篇幅还不少。
财经杂志每期都会选择几个商界中的知名人士做采访,这期选的就是谢氏企业的领头人谢司行。
报道中将谢司行生平的成就罗列得非常清晰,毕业于什么学校,在学校期间就展现出的超强天赋,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就将企业做成了如今庞大的规模等等,让人一目了然。
御寒此前没有特意了解过谢司行的过去,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得益于这篇报道,他现在终于知道了。
谢司行虽然十七岁才正式脱离季家,但实际在他十五岁时就已经在暗自筹划自己的一切,靠着超强的前瞻性和不顾一切的狠劲,让他在几年之内就跻身a市名流新贵。
杀伐果决、六亲不认就是外界对他全部的评价。
御寒摸了摸下巴,心想谢司行果然和他是一类人。
都是那么酷飒。
御寒跟看故事似的将整篇报道看完,末尾部分还有一则简短的问答,选的都是民众最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作为提问。
记者:我们都知道谢先生曾经出身a市的豪门谢家,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宣告破产,请问谢先生从前的这段经历,是否就是造成你如此努力的因素之一?
御寒挑眉,这个问题问的可真是犀利。
他向下一扫,想看看谢司行是怎么回答的。
谢司行:很久以前是。
记者:那现在呢?
谢司行:习惯了。
这个回答就很耐人寻味了。
为什么会是习惯而不是其他,大概就得留给有心人揣摩。
御寒顿了顿,又看向下一个问题。
记者:这个问题或许会有些冒昧,但很多人都想知道,谢先生成功的秘诀是?
谢司行:没有秘诀。
记者:能请您仔细说说吗?
谢司行:唯熟练尔。
言下之意就是成功的次数太多,也就不需要什么秘诀了。
这真的是个很讨打的回答,但御寒却看的会心一笑。
好嚣张,他喜欢这个感觉!
御寒合上杂志,抬起眼,想要看看谢司行在做什么。
他刚抬起头,就和谢司行四目相对。
谢司行也在看他,就是不知道在御寒低头看杂志的时候,他盯着御寒看了有多久。
御寒一脸抓到贼的表情:“哈,偷看我?”
谢司行慢悠悠道:“光明正大地看。”
他推开面前堆积的文件,矜贵地站起来,朝御寒这里走过来。
御寒看着他走近,最后在自己的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落地窗照进来了阳光,在他跟前投下一片阴影。
谢司行抽走了他手里的杂志,垂着眼一扫,“刚刚在笑什么?”
适才他在工作的间隙看了眼御寒这里,就看到御寒看着看着杂志就笑了起来。
眉目舒展,阳光照着他明亮夺目的双眼,竟比昂贵的宝石还吸引人的目光,谢司行没忍住就多看了一会儿。
拿走杂志,看到上面的内容,谢司行挑了下眉。
这是不久前他接受的一个采访,郑斯年说对提升企业形象很有帮助,他就应了下来。
御寒笑哈哈道:“当然是谢总的经典发言。”
谢司行:“你的评价是?”
御寒:“有我当年的风范。”
谢司行笑了笑,把杂志还给御寒:“这是郑斯年放进来的。”
他还一次都没看过,也不知道杂志社会把对话一字不落地全放上去。
“不用害羞,说的不错。”御寒往后一仰,靠倒在柔软的沙发背垫上:“为君者,不轻狂枉为年少,不放肆怎称天骄,没野心怎算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