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已经从付闲那里知道,御寒赴约的理由居然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去接他。
听到这个理由,他当即就气笑了,本着无论如何都要让穿书者不如意的想法,谢司行处理完工作便驱车来到自己名下的紫荆会所。
紫荆会所是全a市最高端的会所,没有人知道幕后的老板就是谢司行,御寒当然也不知道。
但他依旧敢来,不知道是有多大的胆子,居然毫无畏惧,甚至一个人都没带。
他是料定自己一定能够斗得过方纪明这些在圈子里臭名昭著的富二代吗?
御寒不知道谢司行心中所想,冷冷一笑,回敬道:“区区蝼蚁,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他们!”
“你想怎么解决?”谢司行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漆黑的眼眸里涌起嘲讽的笑意:“像在医院一样,把这些人都打一顿,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御寒蹙眉,不解地问:“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谢司行仿佛被这个略显天真的问题问住了,挑了下眉。
“他们设计我在先,我将计就计反将一军,结果他们又想耍赖不认账,那我就算教训他们一顿,又有何不可。”御寒理直气壮地掰着手指算给谢司行听,并且直言道:“我若灭世,谁人阻拦?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谢司行:“……”
御寒发表完自己的一番言论,还不高兴道:“今晚就算你不出现,我也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谢司行一来,那些人就怕的和什么似的,他一点也没有称霸全场的快感。
“很好。”谢司行冷笑一声,漆黑的眼眸满是嘲色:“那么明天全a市就会知道,我谢司行的夫人身手了得,一只手就能单挑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还个个都是富家子弟,到时候他们齐齐向你寻仇,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御寒微微一笑,尽展傲天风骨:“那又怎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便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谢司行:“…………”
有点头疼。
这是谢司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哑口无言。
他原来以为这个穿书者也就是行事风格较之以前会不一样一些,谁知道竟然是全然跳脱于世界之外。
就像一个原本被他捏在手中、尽在掌握的事物,突然某一天开始极度失控,朝着某个奇怪的方向疯狂逃窜一样,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并没有想象中的挫败,而是深深的兴奋。
谢司行觉得,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所以你怎么会来这里。”御寒终于想起要问这个问题,他明明都嘱咐好付闲,不能让谢司行知道。
谢司行冷笑:“当然是担心御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我这小庙搅得不得安宁。”
御寒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还算谢司行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的厉害。
御寒抬腿想往外走,但身上渐渐涌上来一股无力感,一直被他强迫压下去的醉意在放松后骤然反弹。
正当谢司行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人却突然缓缓下滑。
谢司行一愣:“?”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往地上倒的御寒,将他揽在自己怀里,这才发现御寒苍白的脸色正泛着不正常的红,身体也在发烫,哪怕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觉得烫手。
包间内的光线太暗,在朦胧的灯光下连表情都看不真切,所以谢司行才一直没有才没发现御寒的异样。
直到现在接触到御寒的身体,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谢司行才发现御寒其实早就已经喝醉了。
所以刚刚一直都在强撑?
抱着御寒,谢司行莫名气极反笑。
还说什么一只手就能解决所有人,却连自己的酒量都算不清楚。
就这样还敢只身赴约,只怕是没等那些人先求饶,他自己就先醉的不省人事了。
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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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第二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御寒的脑袋还有点昏沉,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刚穿书的那一天。
他刚醒,还搞不清楚状况,正好门外走进来一个医生,看见他醒了,也有些惊喜。
“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御寒摇头,那名医生就又板起脸:“谢夫人,你刚出院,对自己的身体怎么没有一点数?你的身体本来就弱,居然还过度饮酒,你这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
御寒愣住:“你说我弱??”
医生严肃道:“对,虽然听说夫人最近有勤加锻炼,但还远远不够。”
御寒深受挫败。
在他穿过所有的世界里,他永远千杯不醉,纵情豪饮,谁能想到一朝穿错书,他也有被人说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