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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少女是精致可爱的,作为男人,本能的看呆了,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不动了。

从旁观者的角度,只觉得二人深情对视,亲密无间,就是有些太旁若无人了!

内室的门,忽然一下被推开,两扇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何不忆举着扇子,哎呀呀怒其不争的叫着:“叶小妹,他都要卖了你啊!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好?你要醒醒啊!他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啊!”

顾诚跟在他身面走了出来,皱着眉,脸色不好看。

大马金一看他们出来,当即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

何不忆一个人叭叭了半天,终于将饿昏了脑袋的刘宗孝说清醒了,他指着他,骤然大叫起来:“你就是那个何老爷!”

“他!就是他!”刘宗孝激动得爬起身,面朝何不忆,语无伦次得大叫起来:“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们……你们给我设得局!你就是何老爷,大马金你……”

何不忆咔一声打开扇子,挡住脸:“你认错人了!我一俊秀公子,什么何老爷,你们认错人了!”

叶善也认出来了,这二人就是昨天来黄家村莫名其妙要带她走的人,小胡子摘了,面上蜡黄的东西擦去,原来是两名容貌出众的年轻公子。

何不忆神色尴尬,当众被拆穿,多少有些丢脸,刘宗孝就算了,重点是,他想在叶妹妹这留个好印象。

混乱中,顾诚开了口:“叶善,你也看见了,刘宗孝并非良人,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以选择跳出火坑,你跳还是不跳?”

叶善歪了歪头。

他沉甸甸的目光压过来,或许眼中满含关切吧。落在叶善身上却让她感到了不适。她不喜欢任何形式的压迫,即便是“为她好”。

好与不好,那得她说了算。

少女仰头看向他,目光平静,语气笃定:“你说什么呢,就像大马金说的,我既已嫁入刘家,那么生便是刘家人,死便是刘家鬼。已在坑底躺平,为何要跳?”

顾诚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少女脆生生的声音犹在耳旁回荡:“我生是顾家人,死是顾家鬼。你想把我从这个家赶走?休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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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断指还债

一直浑浑噩噩还搞不清状况的刘宗孝终于反应过来身边的少女是谁了。他瞪大了眼,过度的酗酒嗜赌纵欲昼夜颠倒让他比旁人的脑子都迟钝,原来老娘给他新娶的媳妇这么好看吗?

那天他被骗回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喝醉了,稀里糊涂拜了堂。破烂的家,腐败的霉味,让他恨死了这个家!他恨他爹花天酒地抛妻弃子,恨她娘好吃懒做粗鄙丢人,恨他出生在这样的家,恨他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他更恨他娘竟然私藏了棺材本不给他,还偷偷给他买了媳妇!阿琴不好吗?

酒精的作用下,他看到新娘子蜷缩在一角,看不清面容,他忍不住会想,凭什么她能好端端的在他家,阿琴却要受那样的罪?他要打死她,让他娘后悔!

哼!想让他为老刘家传宗接代,留个后人?门都没有!

*

原来,他的新娘子竟这样好看吗?

大概是男人的通病,他不由的翘起尾巴嘚瑟了起来,指着他们:“我懂了!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看上了我娘子,合起伙来,给我下套,骗我将我娘子输给你们!”他作势要搂叶善,叶善身形一动,刘宗孝胳膊落空,抓了块衣角。

顾诚的目光落在刘宗孝抓着叶善衣角的手上,神色不明,转身坐向大马金刚才的位置,两条长腿局促的杵在桌下。

何不忆摇着扇子走上前:“没错,引诱你进赌坊的是我,可我也没欺骗你,说好了赢钱分你一半,我说到做到,若是你当时收手,你白得二十两纹银!当时只为试探,不为害人,是你自己烂赌成性,转身又自己回了赌坊。是也不是?”

刘宗孝的表情变了变,争辩道:“我的银子我想赌就赌,你管得着吗?管天管地,你还管人赌博输钱?”

何不忆被他的无耻言论惊呆了,讥讽的笑了下:“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在赌场输钱,那是你凭本事输的,这我们可没动手脚。”

刘宗孝混不吝的大笑一声,松开叶善,扑上来,被大马金眼疾手快攥住衣襟,推搡到一边。刘宗孝显然是个吃软怕硬的,不敢跟大马金硬来,又不敢直面一看就不好说话的顾诚,只冲着白面书生何不忆吼道:“何大爷,好人歹人都是你做了,你说这话谁信?你为了我女人都能干出诱我入局的事,其他的你什么不能做?我呸!若不是你做了手脚,我现在一千两银子都有了,什么样的好日子没有,你赔我一千两银子!你还让人关我打我,你滥用私刑,无法无天,我要去官府告发你……”他说着喊着就嚎叫了起来,颇有其母之风,撒泼打滚的本事的让人咂舌。

何不忆猛摇扇子,受不了他浑身散发的馊味,“非要说我做了什么手脚,那就是我跟大马金打了声招呼,最多允你欠200两。你赌上手指还死缠烂打挨揍,那就是你自个本事了。”

大马金道:“没错!若不然以你的赌品,家里又没房屋良田,银子输完就被我手下轰赶走了,谁还准你赊账!”

刘宗孝的表情是十足的地痞流氓,一言难尽,大概是吃准了何不忆这脸白的贵公子好说话,全程只盯着他说:“话都你一个说了,谁信!你要真没做亏心事,咱就出去说,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

何不忆还要再说,顾诚敲了下桌面。

同样是人,有人看上去就好欺负,有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清楚的意识到不好惹。他一发出声音,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朝他看去。明明长了一张俊脸,一旦他冷下脸来就特别吓人。

顾诚单单看向少女:“叶善,何不忆说的没错,诱刘宗孝入局的确是他干的。”

何不忆扭头看他,搞什么?就你清白无辜?

顾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你跟我走,刘宗孝欠赌坊的银子我来还。另二条,你若执迷不悟,那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叶善歪了歪头。

刘宗孝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叶善伸出手:“喂!你!叶善是吧?你别听他的!咱们走!是他们陷害我,这事告到官府都是我们有理!”他伸手够了一下没够到叶善。

顾诚等了等,他实在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叶善静静的一句话都没,心里烦躁的站起了身。

他的好意已摆在台面上,他觉得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样一个臭蛆一样的男人,跟他呆在一起他都嫌脏了地方,多看一眼都污了他的眼。

很诡异的,气氛又陷入了静止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