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司先生只要全力攻击圣杯就好,其他的事,我来。”
的场静司心一颤,难以用语言勾勒出此时此刻这孩子身上的光辉,恬静而温柔,却又灿烂到夺魄,一双妖瞳洒满金辉。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月读会说夏目很像天照。
如果世间真有天照大御神,就应该是这样的,温暖明亮又坚定无畏。
银色的妖怪本来伏在屋顶上,这时动了动耳朵,无声地咧开嘴。
这世间从不缺少温柔的人,缺少的是能背负得起王道的人。王冠令人心生向往,却始终遍布着荆棘;权杖光彩夺目,却被置于地狱的烈火之上;效忠的誓言激荡心魂,却是交托性命的沉重。
他的弟子没有令他失望,从来没有过。
七位英灵或者堪比英灵的人在各自的位置站定,围成一个中央空缺的圆环,圆环内部遍布魔纹,这是肯尼斯和韦伯几日以来的研究成果,令肯尼斯对韦伯的观感大大改观。
虽然魔术能力低下,但是理论研究却走在时计塔大多数学生之前,之前否定他天马行空般的论文,也是他太狭隘了。
轻哼一声,肯尼斯坐在轮椅上,扑了扑沾满泥土灰尘的裤子,神情傲慢。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竟然转动着近乎歉意的念头,他身边的韦伯更是不可能知道,此时正像一只猫冬的鹌鹑一般瑟瑟发抖,不停的祈祷着赶紧顺利毁掉圣杯rider快回来,在教授身边他真的承受不来!
爱丽斯菲尔用力握了握卫宫切嗣的手,带着笑走入圆环中心,脑海中闪过女儿天真的笑脸,这么一想,思念顿时汹涌,她这次生死未卜,可能……不能再看女儿一眼了……
不过……这就是爱因兹贝伦家人造人的……宿命啊……
她身上开始发出圣洁的白光,光芒中,爱丽斯菲尔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啊,切嗣。】
她想起阴暗的城堡,想起入冬的大雪,想起雪地里父女两个的身影……眷恋又不舍的反复怀想,思绪渐渐飘到未诞生的时候,祖父面容严苛,珍惜的将一滴金红的液体滴入她所在的容器中。
视线里只有那抹红色,入水便晕染,丝丝缕缕的逸散开来,她在液体中抽搐一下,猛然间觉得身上扣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她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知道了自己的“殊荣”。
是啊,她是反应最为良好的那个人造人,所以有了接受这滴液体的荣幸。
【哟~你是这一代的孩子吗?真无趣啊……】
懒懒的呵欠声,漫不经心的语调,有什么靠近了她,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虽然是我自己的决定,但是血液被如此利用还是让人不爽啊……】
【粗糙的炼金手法,能造出什么上好的容器来?】
她感到窒息的苦痛,有什么在她身体里发着热,迫不及待的要将她撕裂,或者扭曲成一个邪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