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说到这里,看着夏目茫然的眼眸,挫败的扶额。
“我知道如果劝说你,让你离他远一点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告诫你……”窗外有一大片云翳飘来,遮蔽了上午的太阳,微妙的阴影沉沉落在肯尼斯脸上,让他憔悴的面容显得愈加可怖,他抬起碧蓝的眼,眼瞳深处像潜藏着某种恐怖。
“永远不要比他弱势,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要么压他一头,要么平分秋色!”
“否则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关押你一辈子……”
金杏的妖瞳大睁着,新月般的瞳孔纤细而竖立,夏目很久都没有眨眼,好一会儿,才低垂了睫毛,轻声应了一句。
“教授,我记住了,多谢您的教导。”
肯尼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少说那些无聊的感谢,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夏目不再说话,一如肯尼斯说的,他什么都知道。
本来就是对人心极为敏感的孩子,又继承了天狐敏锐的直觉与洞察力,自然能感知到的场静司身上一日比一日难以压制的黑暗。
不知是不是魔都生物的通病,的场静司时时刻刻都有不安定的错觉,有时夏目被他抱起来,都能感觉但那被极力克制的能折断他骨头的力量。夏目只能竭尽全力的安抚,收效不错,可惜治标不治本,他不知道的场静司在惶恐些什么,自然也就无从下手。
这时他才察觉到,他其实根本不够了解的场静司,相反的,对方极为了解他,喜欢的厌恶的,常去的地方喜爱的食物,并且竭尽所能的予以尊重和满足。
论这份心意,他付出的远比他得到的少。
看到夏目已经在垂头反思了,肯尼斯稍觉满意,又喝了一口奶糖适中的红茶,更满意了,那点小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千叶,老实回答我,你究竟是活在这世上还是徘徊于英灵座?”
夏目答得干脆,“还活着,本体位于柳洞寺,恐怕圣杯战争之后就能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肯尼斯喃喃自语,然后稍稍提高了声音,“我问你,想学习魔术吗?”
“当然想!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就有去时计塔学习的意向,可惜魔术回路……”
夏目对魔术的了解浮于表面,但还是知晓有关魔术师资质这种东西的,很可惜,他天生灵力强大,但是魔术一道天赋平平,本来想着从事一些研究工作就好,可肯尼斯的话让他心中一动。
“我已经不能再使用魔术了,但是这不是结束,这不是结束!”
“他以为破坏了我的魔术回路,以为这样就可以终结我阿其波卢德家的辉煌了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而是传承!传承!”
肯尼斯抚上自己的胸口,大笑起来,“在我身体里,它是死的!但是在你身体里,它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