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知道家里有新的灯泡。”陈之随便扯了一句,就回卧室了,关上门,她拉下外套拉链,看着脖子上明显的几道红痕,气不打一处来。
江邬是不是有点阴损啊?怎么满脑子坏主意?
要不是周文娟回来及时,他都不知道会做什么,不对,是明知道周文娟要回来,他故意威胁,其实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是她自己心虚,着了道。
明天还是跟江邬说清楚,别总是这样。
可是晚上睡觉做梦,都是江邬,陈之感觉自己是说不清楚了,顶着黑眼圈吃早饭的时候,周文娟看着灯泡叹气。
陈之立马道:“我一会叫舅舅来帮忙?”
“不了,他们这几天忙着呢,人家马上也要过年了。”周文娟放下包子,问陈之:“认床吗?怎么没睡好?”
“挺好的,就是昨天坐车累了。”陈之认真撒谎,周文娟点头。
“周眺叫我一会去找他玩。”陈之随口说了句,周文娟当然不会多想,不出去玩,在家呆着多闷得慌。
陈之垂头丧气上了隔壁单元楼,满脑子就是一会怎么面对江邬,刚踩上去六楼的楼梯,五楼的一户门开了,她回头看过去,江邬穿着单薄的长袖T恤,靠在门框上看她。
意识到什么,陈之走了下来,“原来你家在五楼。”
“不然呢?”江邬似乎很不高兴她连他家都忘了在哪这回事。
“我只来过周眺家。”陈之解释一下,看眼对门,好像白解释了。
江邬没跟她计较这事,留了门,直接进去了,陈之问:“要换鞋吗?”
江邬没回,陈之看眼地板,家里开了暖气,怪不得江邬穿的这么少,玄关放了一双新的拖鞋,是女式的,应该是给陈之准备的,陈之换上鞋进去,才看到客厅里,周眺坐在那当猴。
那叫一个抓耳挠腮,桌上都放不下他的书。
江邬撑着头,坐在他对面,一脸烦躁,看来罪魁祸首是周眺了。
陈之过去解围,“我帮你看看。”
周眺如同看到救星,连忙拱手道谢,陈之过去坐下,江邬笑着看她。
一分钟后,陈之起身,“我给你们倒水去吧。”
周眺:……
看向阎王脸的江邬,周眺很后悔为什么要找他补课,“江邬,要不歇会吧?”
“你不才学了半个小时,光抓头发就抓了二十五分钟?你休息什么?”江邬淡淡说,周眺快哭了,又抓了下头发,继续看题。
陈之在厨房笑出声,慢吞吞烧水。
其实压根没有陈之什么事,她烧好水,就在客厅闲逛,看到江邬的房门开着,扫了眼,都是书柜,那个床在里面显得格外小,有一整柜是高三的书,还有一整柜都是画画的,看着就眼疼,对书过敏的陈之觉得头晕,于是去看电视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