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出点声音怎么了?就你有理,多大的声音都能吵到你,你这么金贵干嘛住宿舍啊?”陈之拉开帘子,顺势下来,纪霞连忙放下手里的薯片,一把拉住她,“好了好了,陈之,最近考试,刘萍估计也是着急。”
“考试?天天考试吗?她从大一就这么矫情了,我们在宿舍连说话都不能大声,上床都不能弄出动静,不然她就有脾气,她谁啊?”陈之红着脖子,今天晚上格外想闹事,想吵架。
刘萍之前也不过是仗着大家都让着她,才会每次故意这样,没想到陈之今天跟吃错药似的,计较起来了,顿时红着脸,说不出话,她怼不过陈之。
另个室友默默拉上帘子,决定装死。
陈之被纪霞劝走了,刘萍憋了好半天才说:“有病,失恋了吧?”
“你才失恋,你全家……”陈之又生气了,像是被碰到某个点,纪霞不由分说将她拉出去了。
天气最近转冷,秋天根本没来过,冬天就来了,陈之出来的时候,还穿着兔子毛绒睡衣呢,纪霞继续劝:“干嘛呀,两三年都过来了,突然计较这个干嘛?她就这样,喜欢别人让着她。”
“神经病。”陈之拉了下衣领,帽子上的兔耳朵很重,衣领喜欢往上跑。
纪霞带她去校门口的超市买零食,学校的超市没有校门口的东西多,陈之掏了两包辣条,一回头,对上江邬的脸。
恍如隔世,陈之这几天努力在忘掉那个吻,事实证明也是可以不去想的,只要想到对方不在附近。
人在面前,铺天盖地的记忆袭来,江邬在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回谁的消息,估计是没看到陈之,陈之僵硬身子,看他的脸,视线挪到唇上,炙热的触感仿佛又回来了。
她脚上的毛绒拖鞋立马一转,刚抬腿就听到江邬叫她:“陈之。”
放肆啊放肆,这人已经连姐姐都不叫了,直呼她大名了!
陈之当做没听到,手里拿着辣条,缩着肩膀,继续跑,江邬拿着行李箱跟了上去,改了个称呼:“之之姐。”
晚了,陈之不吃这一套,去另一头找上纪霞,让她快点,余光瞥到江邬跟了过来,连忙拿上辣条去结账。
纪霞急忙忙道:“你急什么啊?我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陈之结了账,看眼身后,江邬目光紧盯着她,追得紧,陈之懒得管纪霞了,抱着辣条往外走,江邬抬手抓住她的兔耳朵,陈之脖子立马被勒紧,被迫后退一步,瞪向江邬,江邬立马变了神色,有些伤感的眼神,不知道还以为是陈之吻了他不负责跑了。
陈之不再看他,眼神四处看,江邬叹气,松开手,“我们好好谈谈?”
话音未落,陈之跑了,这次是真的跑很快。
一直到宿舍,她才大喘气,腿都酸了,穿的还是软底拖鞋,她很清楚,是江邬,冒犯了她,可她依旧是心虚的,就好像,是自己勾了江邬,让江邬做出这种行为,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