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站着没动,看着周女士发呆,周女士奇怪回头,“怎么了?”
“既然能去中美院,为什么不去?”陈之惊呼出声,安科大是厉害,可并不是壁画厉害啊,比起专业的美术学院,当然不能比了,那不是捡芝麻掉西瓜吗?
周女士立马道:“中美院学费贵啊,离家远,江邬说了,他就在安科大,以后要是真的有机会,再考去就好了。”
这算什么借口啊,陈之苦着脸,“你们怎么都不劝着他啊。”
周女士和梅姨显然是被江邬唬住了,梅姨也是,都不认真考虑下,人家招生办老师上门是什么待遇啊,可见江邬有出众的画工,艺术分肯定是很高的,怎么瞎填?
周女士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突然这个样子,还怪起她们了,“我又不懂,我家一个我都搞不清呢,加上周眺,我都要烦死了。”
“周眺也是,天生不是读书的命,都走艺术了,还能考不上大学。”
陈之懒得听周眺的事情,自动忽略。
到了校门口,看到江邬,陈之一脸凝重看他 ,不知道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周女士急着赶飞机,匆匆忙忙把陈之丢给他,就跑了。
江邬犹豫三秒,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陈之看着他,一个劲叹气,叹了气又凝重上下看他,好像在看一个失、足少年。
江邬很无奈,他双手插兜,“到底怎么了?”
“你脑子没坏吧?放弃中美院,来安科大?”陈之还是没忍住说出口,她就是真的想为了他好,可又太实诚,忍不住出口冒犯他。
江邬被她逗笑了,眼神轻飘飘扫了下四周,“就为了这事啊?”
“就?”陈之觉得荒唐,“你果然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不知道中美院,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安科大,是科技大学,它不一定能带来你想要的呀。”
“你又知道我想要什么?”江邬幽幽开口,陈之语塞,好像确实不该强加心思在江邬身上,她开始懊恼自己刚才的激动。
江邬倒是没有那么生气,只开口说:“我没去过北京,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听说很冷,我以前碰到的都是陌生人,现在好不容易能碰到熟人了,为什么不来这啊?”
陈之看着他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酸,又很快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江邬没有来梅姨家的时候,一直被其他亲戚跟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虽然梅姨是因为自己小孩身体不好,算命的说要找个命硬的,这不就找上江邬,才领养了他,可江邬在梅姨家一直过的很好,也认识了周眺这些朋友。
换位思考,江邬确实不太可能选择一个陌生的地方,陈之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可已经被他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