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听他这么说,倒好像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才使得他变成这样的。
如果他的家庭和睦融洽,他应当也不会变成这种性格吧。
温宴抬眸看向赵彦辰,心中竟然有些难受。
说起来,他倒也是个可怜人。
只是,这样的念头在她心里只存留了一瞬,便消失殆尽了。
他是可怜,可她难道不可怜吗?
他赵彦辰现在还有家有父亲母亲,有功名,她呢,什么都没有,如果再没了张阑之,她便真的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了。
凭什么他的人生引来的祸患要让她来受?世上没这样的道理。
“我来找你的第一日,你是完全有机会将此事告知于我的,若是你那时候对我说明,我会理解,可是你没有,所以,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谁还没个悲惨的过去呢?谁不是个可怜人?
“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不对。”赵彦辰解释道,“那时候我不想将这些事情让旁人知道,是因为我将尊严与名声看的很重,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我真的都是被逼无奈的。”
“若是我知道后来会喜欢上你,我一定不会去做那些事......”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温宴给打断了,“照你这么说,若是重来一次,你若是不知道后来会喜欢我,还是会做那些事,对吗?”
“你可知道我为了来上京寻你都吃了些什么苦头?八百里的路程我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到祁山的时候还遇上了黑店绑匪,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当日便会死在那里。那时候,哪怕你送一封信给我们家说明情况,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父亲直到死都没能等到赵家的消息,最后郁郁而终。他临走前抓着我的手告诉我要我来找你,要我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要我好好活着为温家留个后。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还好意思让我原谅你?”
温宴想起父亲,眼眶忽然一阵胀痛,泪水顺势而下。
这些话她一直埋在心底,从未与人说过。
本来是想着来到上京与赵彦辰细细说说,让他心疼心疼自己,可谁知道心疼没得到,却得到了那诛心刀子。
赵彦辰听完温宴说的这些话,心竟狠狠的抽痛起来。
他当真是悔不当初,为什么要逃避,就像温宴说的,只要提前知会一声,事情便不会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