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内心的喜欢越发深刻起来。
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巷里飞快穿梭着,外头的静谧被一道呼啸而过的寒风打散。
这风卷着街巷两旁的银杏叶子翻滚而下,飘飘洒洒的落了满地。
马车跑过,车轮带风携着落在地上的金灿灿的银杏叶子又飘扬而起。
将这冬日特有的景象彰显的淋漓尽致。
天色越来越沉,暗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冷风越发的刺骨。
林值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谨慎的扫着四周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抓着缰绳的手都快冻的握不住了,他松开缰绳,送到唇边哈了口热气搓了搓,感觉稍微暖了一些,又继续抓紧缰绳往前跑。
岑凌则在前头骑着马带路,两人一前一后守护着马车内的主子,可谓是尽心尽责。
这一次他们二人同时领命看着温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人给跑了。
林值瞧着马车内车帘处透出的一道坐的笔直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一开始大人就不该那样做的。
早早的就接纳了温姑娘,后面也就没有这么复杂的事情了。
哈出的白气瞬间便被寒风吹散,不知飘向了何处。
走了约莫一刻钟,天上忽然开始下起了雪。
先是下的雪粒子,砸在马车顶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后越下越大,慢慢的变成了鹅毛大雪。
赵彦辰怕这声响吵到温宴,便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雪花纷纷落下,不大一会儿的时间便将马车顶棚给盖得严严实实,一些雪花还顺着飘动的车帘钻进车内,搅乱了一室暖意。
“安儿,快将这帘子按住,莫让冷风进来,临儿在睡觉,别弄的得了风寒。”一个约莫三十的女子蹙眉吩咐着。
“是,母亲,我这就收拾。”宁安忙按住恣意飞扬着的窗帘。
将将按住帘子,马车内很快便重新回暖了。
“伯母,这两日我都十分繁忙,没有去拜见您实在抱歉。”张阑之声音温和如玉,眉目透着歉疚。
“不打紧,之儿莫要有心理压力才是,我老婆子知道分寸,你们现在都是大官了,肯定会很忙,哪里还能得怪你。”宁母慈爱的笑了笑。
她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双颊被太阳晒得通红,眼下还有一圈雀斑。
虽然才三十岁,但是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
整个人虽打扮也很显老气,但是她却与那些乡下的妇人不同,贤德宽厚,内心通透无比。
她本来可以跟着两个儿子一起尊享老夫人的生活,可是她在宁家村住了一辈子了,怎么都舍不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