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么办。
温宴回屋中吃了些冰镇的梨子饮,休息片刻后戴上帷帽,从稍间提着篮子再次入了菜园里。
今日正好将荔枝打发出去买绣线了,她一个人可以自由自在的,也没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忙一会儿就要她休息。
她将篮子放在空地上,拿着刀小心翼翼的剜着白菜。
可能是她太过认真,就连张阑之什么时候走过来她都没有发觉。
“赵姑娘。”张阑之站在篱笆墙外,声如清泉笑如温玉唤她,“在忙什么呢?”
温宴掀起帷帽看他,眸中写满诧异,“张大人!你怎么来了?”
她放下手里菜刀,隔着篱笆向他倚身行礼,“那日受伤说要去你府上谢恩的,我给忘了,真是抱歉。”
“不碍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张阑之温柔笑着,“赵姑娘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温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冲他微微笑道:“多谢张大人关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张阑之首颔,从袖中拿出一罐白瓷药瓶递给温宴,“那么长的一条伤口定会留些疤痕,这瓶舒痕膏给你,宫中御医特制的,对疤痕有很好的消除效果。”
“舒痕膏?”温宴双眸亮了起来,接过药瓶问道,“真的能完全消除疤痕吗?”
这几日夜里沐浴她总能看见那条狰狞的疤痕,每次都会郁闷上好一会儿。
怪自己运气怎么那般不好,出去买个东西都能碰上惊马,若是没去就不会发生意外,也不会有这伤疤了。
真是世事无常,脑瓜嗡嗡的。
“能的,赵姑娘你放心,只要你每日按时涂抹,再在吃食上忌口便可以完全消除。”张阑之温声向温宴解惑。
他的声音犹如夏夜里轻柔的夜风,掠过温宴心头,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那.....便多谢张大人了。”温宴紧握药瓶如获至宝,唇边的小酒窝盛开犹如散发着清香的梨花,“这舒痕膏是张大人专程为我寻来的吗?”
张阑之一时看的入了神,竟然没有听见温宴后面问他的话。
直到眼前出现一只纤细的小手晃了晃,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张大人,你怎么了?”温宴疑惑的看着他。
张阑之抬手触了触鼻端,掩饰了尴尬之色,问道:“赵姑娘方才问什么了?可以再说一遍吗?”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哪里说错了话呢。”温宴拍了拍胸脯,一字一顿的道,“我是问,舒痕膏是张大人专程为我寻来的吗?我听说御医那处的东西可不好求,一般都是为宫中娘娘们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