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吧后面无人经过的巷子,祁止山拇指拭去嘴角的血,漠然看着堵着他的几个高大男人,倒在墙角也不反抗,任他们踢打。
怎么了小子,你昨天不是很狂,打得老子飙血吗?你倒是还手啊。昏暗的路灯下,为首的赫然就是昨晚欲对温蓉施暴那个男人。
他找了律师办取保候室,下午就从警局出来了,他郁闷得不行,喊上几个狐朋狗友来市中心的酒吧找乐子。
好巧不巧,祁止山也在这个酒吧买醉。
他有钱,又年轻英俊,周边围着四五个漂亮的女人。男人更加不爽,直接过去挑衅,祁止山瞥他一眼,没有二话,跟着他们起身去了酒吧后面的无人巷。
不是吧勇哥,你说你的伤是被这个小白脸揍的?我看他没什么本事嘛。男人旁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鞋尖蹭了蹭,抬起伸到祁止山面前,嘻嘻笑着说,小白脸,你给我舔干净鞋底,我就放你回家。
祁止山眼皮没动一下,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心口一撞一撞发疼。
下午,他假装抓着喜欢温蓉的男生去撞草地,没想到温蓉冲过来就给他一巴掌,还说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她绝对不会喜欢他。
其实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温蓉,明明她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傻瓜女人,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心疼,温蓉说出绝对不会喜欢他后,他就疼得失去理智,只想放纵自己。
打吧。
有本事打死他!
他仰头勾起嘴角:你来帮爷爷舔鞋底还差不多,loser。
你他妈敢骂我loser?!!!!!年轻男人被祁止山轻蔑的语气刺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最恨别人骂他loser了,他四处看看,没看到能用的东西,索性弯身抓起祁止山的头,重重砸向墙壁,我他妈打死你!
砰!
沉闷重声,祁止山感觉有液体从头顶顺着流下来,他眼前逐渐模糊,恍惚间,他听到声斗志昂扬的号角。
以及一道,永远高高在上的:祁止山,给哀家跪下!
这声音,好熟悉。
祁止山眼皮缓缓落下,陷入了黑暗。
我去,大哥,这小子不会那么不禁打,一下就死了吧?不知过去多久,黑暗中,他听到有男人在惊慌说话。
怕什么,怂货!死了拖去山里埋了就是,敢坏老子的好事,死算是便宜了!随后另一个明显年纪大些的男人接话,还在他身上重重踢了一脚。
埋了他?
祁止山垂在地上的手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在看清眼前三个陌生的男人后,他漆黑的眼底闪过一股冷漠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