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七默了默,对于秦翘问的问题,他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就在秦翘凑近,又要甄别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她曾在摄政王那里闻过的味道时,萧北七给出一个十分牵强的回答,“他是主子,他想要怎么称呼一个人,不是我一个做下属的可以决定的。”
“但是,阿翘……你信我吗?”他伸手捧住秦翘的脸,不让她继续往前凑。
秦翘眨着眼,“我一直很信任你啊!”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能解决好你和摄政王的婚事。”萧北七说道。
秦翘认真看着萧北七的脸,没有错过他的每一个眼神和表情,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况且她忽然这么问,不过是因为萧北七身上的味道同萧钰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而已。
但萧钰是摄政王,一直呆在京城。而萧北七是征战沙场的大元帅,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萧北七在陆家村养病的时候,萧北七还好好的呆在京城的摄政王府呢!或许是她太累了,多想了。
“好。”秦翘笑了笑,伸手将萧北七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那你再让我靠一会儿。”
她眯着眼睛,
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贪睡的猫。萧北七侧身,让她继续靠着,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她是大夫,常年和草药打交道,身上自然带着药香。
而他则是因为常年吃药,那药香味似刻在了骨子里,即便身体已经大好,还是能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味。这种香味,与秦翘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又略微不同。
秦翘身上的药香味,带着一点儿甜。而他身上,除了这淡得接近无的药香味,还有其他的……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袖口的位置,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揽住秦翘,避免她睡着了摔下去。她小小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头上,轻柔的呼吸扫过他的颈项,就好像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不停的搔痒,挠得他的心,越来越痒。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丫头还有这种本事?
这么想着,他伸手扶着秦翘的头,慢慢侧身。明明刚刚还说不困的秦翘,此时已经呼吸匀称,睡得十分踏实。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喉结不自觉的滚动。
“扣扣扣……”房门上响起敲门声,萧北七怕吵醒秦翘,赶紧出声应道,“何事?”
说完,他赶
紧看一眼靠在他身上的秦翘,见她依旧闭着眼,没有被吵醒,这才满意了一分。
“掌柜的让我送来了可以打地铺用的席子和被褥。”店小二还算是个会做事的,听见里面的客人明显压低了声音回他的话,他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稍等。”伸手自桌面上取了一个茶杯朝床上的元澈丢了过去,元澈立即伸手接住,双眼一睁,看向了萧北七,正要嚷嚷,却被萧北七一个冷眼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