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蒋白屏简直要气歪了鼻子,你知不知道你是谁请来的?
但是参加婚礼的乡亲们却不管那些,听着他小嘴叭叭的,词一套一套的,热烈鼓起掌来。
顾娇娇和秦东远对视一眼,彼此好笑的摇摇头--这王总经理也是个妙人儿。
第五位总算没有出幺蛾子,简单说了几句道贺的话,便在助理的引领下下了台。
这位客人虽没有自我介绍,秦家也没有告知他的身份,但从男子身上自带的威势,脸上挂着的傲气,秦家人脸上的洋洋自得不难看出,这位中山装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士来头不简单。
许是哪位当官的也说不定。
接下来可能是看没人再上台发言,司仪准备进行下一个仪式,对来参加婚礼的乡亲们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吃饭!
秦家真是大气呢,顾家村的每个人是否在受邀的行列,都可自行入座,享用今日的婚宴。
吃喝管够。
他们村上一次举办这样的流水宴在什么时候来着?似乎是“小公子”满月还是周岁?
正当众人摩拳擦掌,有人甚至已经开始解裤腰带时,蒋白屏说话了。
蒋白屏会如此放过小叔子么?显然不可能。
谁让她已经认定小叔子故意在给她儿子难堪呢。
“等等,还有我们家东远的致辞人呢。他们还没讲话,大家稍安勿躁。”蒋白屏面带微笑,一脸和气的说道。
可是......
有人愿意给他致辞吗--除了这位好心的只跟他打过一个照面不晓得他出身的王总经理。甚至这位王总说不定都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捎带脚的事。
不少乡亲挠挠头,看了秦东远一眼。有幸灾乐祸的,有目光担忧的。
看了众人投来的各样眼神,顾娇娇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一面倒全是看戏的。
那七八百斤的猪肉没有全打了水漂。
半天没人站出来,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就在......
“我来。”杨翠芬挤出人群,冲到台子上。
就在她要接过司仪递过来的话筒时,蒋白屏轻轻摇头。司仪的手跟被105度的热水烫了一样,“嗖”的缩了回去。
“你,请问您什么意思?”想想每年灌溉季他们家里都要借用秦家的电抽水泵,为了男人的老腰着想,杨翠芬只能把满口芬芳咽了回去。
看着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蒋白屏却不以为意的笑笑,“翠芬,我知道你和娇娇她母亲情同姐妹,但咱这是男方的婚礼,身为娇娇的娘家人,你可不能上台哦。咱们啊,不能坏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说是不是?万一给新人惹来不幸,咱们可都担待不起。”
她的语气诚恳,似乎一切用心都是为了娇娇和秦东远好。
杨翠芬张口半天,不知如何反驳--她本来就不是善言辞的。以往这样的场景,都是李若兰负责唇枪舌辩,她负责武力支援。
得,蒋白屏一杆子打翻了一群人,连正要迈步的顾家老族长都不禁眯了迷眼。
照她这讲法,是不是但凡跟李若兰,跟她更熟悉的乡亲们,都不能上台致辞?--顾娇娇挑眉,就说她这前婆婆,有两把刷子。
“那我呢?”远处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第68章
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没人给秦东远致贺词?他们本来都打算装作没看到呢--谁知人秦家自己人点了出来。
乡亲们不知蒋白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尤其她还拒绝了如杨翠芬这些踊跃站出来的人。
理由似乎也是充足的,风俗嘛。
哎呦我去,秦东远两口子这下可咋收场啊。
不少乡亲们交头接耳起来,杨翠芬更是一脸心疼的瞧着顾娇娇。
秦东远丢脸,娇娇如今身为他妻子,面子上又哪里挂得住。
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陌生男子。
众人只见这位年约四五十的中年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快步走到台子中央,面含微笑向大家点头致意。
“请问我马某是否有资格替我这位小兄弟讲几句贺词?”他伸手指了指秦东远。
这男人是谁?如此嚣张。
邀请你了么,就来参加我们族人的婚礼。当这里是你家后院呢,说来就来。
秦家老族长的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他正要派小子将这不知所谓的男人赶走,没想到跟他隔着两个座位的秦家长房请来的那位特殊来宾突然指着台中央的男人惊呼道,“马老板,竟是马老板。”他怎么会来这偏远的小山村,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
秦家还藏着高人?
认出台上男子的正是刚才第五位致贺词的人。
蒋白屏立刻看了眼坐在这位来宾身旁的丈夫,秦东伯不明所以。她恨恨瞪了他一眼,只得亲自陪着小心开口问,“言主......言大哥,您认识台上这位?”
言姓男子立马点点头,“他这人你们可能没见过,但说起他的产业你们一定熟悉。他就是咱们这地界最大的农场四春农场的老板,马广宽。”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附近不少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