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底闪烁着疯狂。
张麒一看战亲王这表情,吓得一个激灵:“殿下您……您就不怕么?”
君倾九狂喜:“本王求之不得!”
我渴望着,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最好是死在你手里,那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张麒更害怕了:“……”
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
凤幼安见阿九又犯病了,一声轻叹,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袖子,道:“张大人乱说的,你别当真,我哪里舍得你死?”
君倾九一个旋身,直接把她扣在了怀里,沉溺在她的瞳孔里,轻吻着她的眉心,呢喃着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的命,你都随时可以取走。”
他捉住了她的手。
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你随时可以穿透我的胸膛,取走它。”君倾九附在她耳边,声音里充斥着一种颓靡的渴望。
凤幼安心神巨震。
他好疯……
平日里看着像一个正常人,但有时候特别偏激,尤其是与她有关的时候。
疯子的爱。
令人战栗,同时也……令她沉沦。
“乖一点。”
凤幼安有点害怕,不是怕他的疯狂,而是怕他会一个不小心走上极端,堕入无边黑暗,再也拉不回来了,她必须要牵着他,引导他,“我们都好好活着。”
柔声哄着。
轻轻拍着小男友的脊背。
君倾九果然被顺毛了,那种不太正常的癫狂兴奋状态,逐渐平复了下来,像一只乖巧的大型毛绒犬,挨着她的肩膀蹭了蹭,说了句“好”。
目睹了一切的张大人叹为观止。
凤院使的手里,就像掌控着一个无形的开关,可以轻易地控制着战亲王殿下。
这世上。
大概也唯有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安抚下一个濒临疯狂的人了。
“有劳张大人了,对外就这么说吧。”凤幼安看向还跪在地上,被吓傻的张麒,“别跪着了,您年纪也不小了,身体又瘦弱,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若是跪出个好歹来,日后谁来接管钦天监。”
“是。”张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凤幼安对君倾九道:“我想单独和张大人说两句话,可以么?关于我的命格,可以么?”
君倾九很乖,点了下头,满心满眼都是她,对着她笑:“好。”
凤幼安心道,怎么就这么惹人疼呢?
她摸了摸恋人的侧脸。
把人送出了房间。
张麒已经站了起来,对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凤院使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