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不甘心。
她爱极了君倾九,又恨极了这个男人。
君倾九依然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一个字:“滚。”
严斯寒也有些无语:“安县主,差不多行了,咱们主帅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也别纠缠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咱们主帅这一枝花……啊不是,这一棵歪脖子树呢。”
安盈被刺得,浑身抖瑟:“你怎么能让我滚?我怀了殿下的孩子,钦天监的张天师已经算过了,是个女儿,你难道想让咱们的女儿刚一出世就没有爹,受尽众人耻笑么?”
被逼无奈,只能祭出大杀器。
孩子就是她的最后一张牌。
“你和野男人的孩子,不要赖在本王头上。”君倾九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死人的眼神,冰冷的恐怖。
“才不是什么野男人,就是你的!”
安盈脸皮厚,就这么硬赖。
情急之下,她想去抓君倾九的手。
君倾九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身体自动对这个女人,排斥得厉害。
肌肉先于大脑动作。
一抬手。
直接就把安盈给拂开了。
君倾九是带着一股怒气的,他本就武功高,天生神力,安盈哪里经得起他这一推,猝不及防地,就跌倒了。
“啊——”
一声惨叫。
还有嘶嘶地喊疼声,嘤嘤地啜泣。
君倾九好似没听到似的,继续步履蹒跚地往前走。
严斯寒叹了口气,心想主帅这完全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呐,安县主长得闭月羞花,好歹也是京都四美之一,哭得梨花带雨,看上去还怪可怜的。
“主帅,她肚子疼,蜷缩着。”
严副将皱了皱眉。
君倾九没反应。
严斯寒在后头又喊了一句:“主帅,她流血了!裤子和裙子上,都见红了!”
君倾九依然没反应。
走出去百米远了。
“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呜——救救我的孩子——”
安盈的哭声,越发凄厉。
她被君倾九这么一推之下,摔得很重,腹部剧痛,有温热的黏腻,流了出来,鲜血止都止不住。
她这一胎,本来就不稳。
靠着凤幼安给开的药,养了两三个月,才好了些。
根本禁不住九皇叔这么暴力的一推,有了滑胎之象。
“九皇叔!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么?”安盈颤抖不止,哭得都破了音,两只手都是鲜红的血,“你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