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经文傻了:“不是,哥……”
咱没干过的事儿,你怎么给认下来了呢?
“安先生还真是胆大妄为!”陆停面色阴鸷,“给军队的粮草和冬衣,竟然胆敢不经过陛下,你可曾把陛下放在眼里?!”
安经武跪下,大义凛然道:“没有事先禀报陛下,的确是草民思虑不周,身为君临国首富,赚了那么许多钱,总想报答陛下和国家,一直没有机会。君临被东蛮和匈奴同时围攻,陷入危机,安某虽为一介铜臭商人,但这等危急存亡时刻,也想出一份力。”
安经文:“……”
哥你好牛。
说的跟真的一样,我都要被你这番说辞给感动到了。
陆停陷入了沉默。
这,对方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治罪。
“陆大人有所不知,草民不止给南疆准备了粮草和冬衣,还准备了五十万石粮和十万件冬衣,三日后就在京都,免费捐赠派发给受雪灾迫害的饥民。”安经武圆滑世故的很,相当精明。
“安先生还真是义商。”陆停没办法,人家办事这么面面俱到,不是专门针对南疆,还给灾民准备了,端的是爱国爱民。
“陆大人过奖,草民想见陛下一面,向陛下当面请罪。”
陆停就把安氏兄弟,从大牢,请到了宫里。
同样的话。
安经武跟泰和帝,又情真意切地说了一遍。
“陛下,草民的父亲,死于匈奴人之手,母亲又被东蛮鞑子欺辱致死,草民愿倾尽家财,只求有朝一日灭掉匈奴和东蛮,誓死捍卫君临领土!”
泰和帝还怪感动的。
这怎么能怪罪呢?
赏!
必须大大嘉奖!
还赐了牌匾,提了诗——赤心豪骨凌云义,曾许天下第一商
以资鼓励。
安经武没有受惩罚,喜滋滋地抱着牌匾,回家挂到了祖宅大门上。
弟弟安经文,站在安家大门口,看着圣上亲笔题的诗句和牌匾,久久回不过神来
“陛下钦点的天下第一商!哥,咱们,这算不算光宗耀祖了?”
“自然算。”安经武心情好,笑得合不拢嘴,“这得多谢安药师,送了咱们安家一场天大的造化。”
“不是,那女人不是害我们么?私自运送粮草、冬衣的分明是……”
“瞎说什么呢?”
安经武训斥道,“怎么能是害?同样的事情,要看谁去做,她做,那自然是抗旨、是杀头的大罪,因为她出自最顶层的官宦名门世家,一门两公侯,她离皇权中心太近了;但是咱们不一样,咱们是最下层的商人,不带一官半职的,远离政治斗争,咱们做,那就是天大的善事,是利国利民,是为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