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踹向了花音的胸口。
直接把人踹飞出去十米远,后背狠狠地撞击在了挨着墙壁的柜子上,轰隆,竟是把柜子都撞倒了,砸在了花喜儿的身上。
疼得她哀叫不止。
凤幼安欣赏着这一幕。
她自问,不是什么圣母。
他人的欺辱,自然要十倍奉还!
昔日断指被冤之痛,今日才算是让恶人遭到了报应。
“胤哥哥,别打了,好疼啊……”
花喜儿吐血了。
浑身是伤,被压在木橱柜下面,十分凄惨地看着他,眼角都是泪水,声音哀婉缠绵,“胤哥哥,你怎么这么对我?我都是因为爱你啊。”
窗外秋雨声渐大,一声一声敲着金色的梧桐。
落檐下,是污泥,残叶。
还有被埋藏的,炽烈的、偏执的、扭曲的爱意。
“闭嘴!你没有资格叫那个称呼,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伪装成阿音,想用这一招让本王心软?绝不可能!”
君千胤目眦尽裂,眼珠里爬满了血丝。
痛失挚爱。
被替身愚弄。
“胤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花喜儿挣扎着,目光殷切地仰望着这个天神一般的男人。
她卑微地趴在地上,颤抖着烫伤未愈的手,去抓君千胤的裤脚,“八岁那年,天剑山上,第一次相见,父亲收你为亲传弟子,我在花园里,一曲起弦风雅,胤哥哥拔剑和之,我的琴音,第一次有了金戈之声,铁马冰河入梦来。”
君千胤原本想再踹她一脚的。
听到这话。
抬起的脚,僵硬在半空中。
“弹琴的是你?不是阿音么?”
“是我啊!一直是我!”
花喜儿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泪水如大雨滂沱,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氤氲开来,宛如凄厉的女鬼,“琴是我弹的!和你第一次相遇的,也是我!你折了一朵并蒂莲,丢在了我的琴上,对着我笑了。”
君千胤愣住了。
滔天的怒火,熄了几分。
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什么意思?本王第一次到天剑门,花园中遇到的那个弹琴的女孩儿,是你?本王一直以为是阿音。”
“是我啊!”
女人崩溃大哭,“你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
君千胤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瓢滚烫的热油。
他脸颊的肌肉抽抽着。
他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花喜儿,鬼使神差地,他竟然蹲下来了,帮她把压住了半个身子的木柜子,给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