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新闻的渊绚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责任编辑,也是出版社主编的仓田,时常会觉得自己根本不明白渊绚究竟在些什么。
她有着一副好像永远也无发自内地『露』出笑颜的面容。
眉眼间的忧愁总是萦绕在她的神情中,那是无从过去走出来的人,才会『露』出的神情。
出版社给她安排的助手是一名新人,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初本庆隆,他在第一次见到渊绚时就激动地告诉她,自己在大学时就曾去过她的签售会,一直以来都对她非常仰慕。
渊绚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好像是在判断这些话的虚实——也可能是在别的内容。
因为异能特务科是内务省的非公开组织,所以渊绚公开的身份只有小说家,就算是仓田主编也只知道她有在内务省工作的“朋友”(小说家有很多“朋友”并不是罕见的情),不过他也很少她见面。
初本怀着一腔憧憬成为了她的助手,这是他第一次渊绚一出门进行式活动。他只知道渊绚是来这所福利院进行慈善活动的——渊绚自身也有着相似的身世。
紧张感时刻笼罩着初本,致使他的神情格外严肃。
接待她的院长则满面笑容地招呼着她来到礼堂,这是一座旧礼拜堂,古老的彩绘玻璃窗已有上百年历史,上面绘着骑士与圣母,瑰丽的『色』彩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美丽的光辉。
孩子在护工的指挥下有序入场,渊绚看着他鱼贯而入,一股压迫感挤入她的四肢,甚至差没抬手,接住初本从公文包里取出的她这次要读的小说——她要读的只是里面的一分内容。
渊绚很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这种大家都在注视着她的场合,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会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惧感。签售会也是如此,虽然式开始之后会隔出一个小房间来让读者单独进入,不过渊绚还是不可避免地生退缩。
仓田主编对她说,只要微笑就好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时候,只需要微笑就好了。
这对渊绚来说,样不是一件简单的情。不过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她都是依靠着这一“理”度过了那些令她恐惧的场合。
在横滨这座城市,作为租界而历的磨难所造成的伤疤至今未能消退,当年大战刚刚结束的时候,大量孤儿与失业人员给这座城市造成了极大的负担,『政府』为了解决困境,甚至建立了扶持十四岁以上的孤儿进行工作的渠道。
那种境况距今也不过六年。
现如今福利院中的许多孩子,也是大战的受害者,年纪稍大些的甚至还能依稀记得当年的恐怖——渊绚的第一作品,是一封信。以一个小女孩的视角展开的,在大战中所写的“信”。那是写给她哥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