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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略一思索,就明白为何展昭与包公都如此掣肘的原因了,一来是没有直接证据,而来包勉乃包公的侄儿,有一层亲眷关系在,倘若真的“疑罪从无”,恐怕难堵悠悠众口。

哎,所以这年头养儿子不容易,养个侄儿居然也如此之坑,啧,也不知这包勉是如何考取举人选官成功的,简直让人迷惑。

“黎兄可有什么新思路吗?”

黎望心想佛祖都难救蠢人,他能怎么着啊,可那文裘二人确实可恶,于是他道:“我能见见那位包勉包县令吗?”

按律当然不行,但展昭表示可以偷偷带你进去瞧瞧。

包勉被带到开封府,因为秀姑案还未开堂审讯,所以他身上的官袍暂时还穿在身上,暂时也没有收监,展昭带着黎望来到看守的小院,一问衙役才知道,包大人提审了秀姑案的所有人员。

“这才罢,刚好小生可以去旁听案情。”

由人转述当然也有听“庭审”来得直白,黎望也是开封府的老朋友了,衙内大半的差役都认得他,在侧门给人留给“听壁”之地,有展护卫作保,自然是可以的。

黎望刚到,就听到包公问罪包勉,包勉个性懦弱,且胆小怕事,在包公面前自然不敢作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交代了个干净。

“我都是受了文师爷的蒙蔽,是他说此案证据不足,我看那张叟除了一纸状书,别无其他证据,若以此判罚,岂非错判,这才放了那吴嘉。”

“那你为何不让仵作验尸,只草草了结?”

“我不知情啊,等我知道时,那秀姑都被拉出去埋了,怎好再挖出来验尸的。”

黎望听到此处,递给展昭一个无语的眼神。

下一秒,包公就拍了惊堂木:“包勉,是你做莱阳县县令,还是那文若愚做县令,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判断能力吗?”

包勉怂怂应声,甚至跪倒了地上。

“那你事后,是否又收了那吴家五千两纹银?”

“是有五千两银子,可那时吴家的谢仪,非是贿赂,还请三叔明鉴啊。”包勉哭求,都用上亲人称谓了,但包公向来只论法理不论亲疏,当堂就斥责了包勉的言辞。

“谢仪二字,不过托词罢了,你是蠢吗?况且这么大的‘礼’,你竟也敢收?”包公惊堂木一拍,又问吴百万是否真有其事,吴百万不过一小地方的首富,哪里敢在开封府说谎,当即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