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淡到若有若无。
他们一家三人都有字,他头顶上呢?奚昭极力想要看清,结果刚才一直拦住他的屏障突然没有了,他扑通一声就摔了下去,本来以为会掉到地面上,结果越掉越深,好像深渊一样没有底,他又摔了一会儿,突然着了地,然后人就睁开眼睛醒了。
然后就觉得脑袋疼,火烧火燎的疼。
“哎哟,疼。”他喊出声,不仅疼,还晕乎乎的,脑袋上一圈圈的冒小星星。
“躺下躺下,起猛了脑袋能不疼吗?”朦朦胧胧的,一只手过来扶着他,轻轻的把人放平了,沾着枕头,奚昭这才抵过那阵晕,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面前是
“娘.....”
“还能喊人,可见是没有摔傻的。”奚昭的娘亲颜明玉颜氏如释重负,从床边的铜盆里拈起拧干的帕子,擦干儿子额头上的虚汗,然后仔细看他。
虽然神情恹恹的,脑袋上还包了一圈白布,但总算是醒了,大夫都说,人只要醒来,就算是没大事,好生养着就行。
“摔傻?”奚昭重复一遍,总算想了起来,“我刚才在前院滑了一跤。”
在自己家里都能摔跤,实在是丢人,但也幸亏是在家,要是传出去,更丢人。
“嗯。”颜氏拿出小瓷瓶装的止血散,心疼的不得了,“转过来,我再看看你的伤口。”
奚昭乖乖的把脑袋伸了过去,任由颜氏细致的检查着,颜氏不放心的翻来覆去看,脑袋可是要紧的地方,要是摔傻了可怎么好?
为了好上药,伤口处的头发被剪掉了,奚昭的头发看起来就跟个乱毛狮子狗一样。
颜氏前前后后的看完,确定没有别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从小厨房端来药汤的奚昀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连忙拿着托盘进来,“药来了,温度合适赶紧喝吧。”
奚昭从床帐里探出头来,十分感激:“谢谢二姐。”托盘上不仅有药汤,还有漱口的白水和压味的杏子蜜饯,那就是二姐的心意的。
奚昀白他一眼,“你少受点伤,我宁愿不听这声谢。”刚才平白的跌一下,可把她吓坏了!
奚昭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端起药汤子一口气干掉,苦涩的味道蔓延在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