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愿地坦白道:“从前学骑术时,曾从马上摔下来过。”
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连磕磕绊绊都很少发生,那一次从马上被甩下,当真是要了她大半条命。
不过,是被吓掉大半条命。
她被甩下来的时候,侍卫及时接住了她,让她毫发无伤。
但是,在摔落马背那一瞬间的恐惧,却是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得消散。
那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她都会因为恐惧而发颤。
连楚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便觉得心疼。
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虞逸故作轻松,“过去多年,我早没事了,我们继续练吧,我会加快速度的。”
连楚深深望着她,知道她的性子,便也不劝她放弃。
而且,他也不希望她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结,只有直面恐惧,才能克服恐惧。
“公主选的这匹马是我的坐骑,它乃极品良驹,虽然性烈,但最是认主,不会伤害主人。”
刚才在马厩里,她做贼心虚,此时才就着月色去端看马的模样。
果然,她随便点的马,就是连楚的坐骑。
她不由暗叹,缘分这事,还真是妙不可言,想要偷骑马,结果就被马主人逮个正着。
她尴尬地道:“可我看它挺听话,我靠近它时,它都没有生气,不像是性子烈的。”
“公主不妨问问我府中那些被踢伤的马夫,再定义它性烈与否。”连楚悠悠道,“除了我之外,它只对公主乖顺。或许是因为它能感受主人心思,知晓公主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才如此顺从。”
虞逸恍然地点了点头,觉得这通分析挺有道理。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能那么自然地说出,那么臊人的话?
让人心里头……怪甜滋滋的。
因着这一番话,虞逸紧张的情绪降下去了大半。
而且在知晓这是连楚的马后,她莫名安心了许多,也不怎么感到害怕了。
她尝试着轻轻拍打马的屁股。
下一瞬,马蹄轻扬,开始加速。
她一改方才犹如兵临城下的忌惮,面露欢喜,甚至有闲心转过头,看着连楚炫耀,“你看,我能骑快了呢!”
虞逸从原本近乎静止的慢速,成功加快到了比走路稍快一些的慢速。
这于虞逸而言,是莫大的进步。
连楚嘴角弯起,由衷夸赞:“是啊,公主最厉害了。”
他深谙鼓励对人进步的重要性,因此在这之后,他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一声又一声的赞美让虞逸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