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下意识要反驳,看了他一眼后,点头:“嗯,可不是个蠢货么,蠢到世界尽头去了。”
薄一黑:“……”
他本要说什么,目光却触及姜酒的脖颈与肩头。
上面布满红痕。
显而易见,昨夜发生了什么。
薄一黑目光一颤,端着咖啡杯起身,冷冷道:“饭在楼下,速度下去吃了,办正事。”
出了门后。
他快步去了楼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快步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他看到了脖子上那个牙印。
过来时他并没太留意,看到姜酒身上的痕迹后,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男人头疼的闭上眼,单手捂着眼,咬牙切齿:“两个疯子……”
耳根与脖颈,莫名其妙的红了……
姜酒吃完饭了都没见着薄一黑出来。
“薄一黑,你干嘛呢?”她大声唤道。
薄一黑出来了,不知何故换了身衣服,身上还带着点潮气。
姜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洗澡干什么?”
“天热。”男人依旧冷若冰霜。
姜酒没做他想。
“蟹寄生的资料你查了吗?”
薄一黑淡淡嗯了声,“现在负责这一块是谁?”
“安大爷。”
薄一黑怔了下:“他还没变成胚胎?”
姜酒:“……呃。”
她表情古怪了一刹:“在那个时空,安大爷成胚胎了?”
“他的异能就是返老还童,变成胚胎最终消失。”薄一黑淡淡道:“应该快了吧,他现在应该已经变成儿童模样了。”
姜酒点了点头:“这种逆生长能阻止吗?”
“没有意义。”薄一黑摇头:“就算阻止了,让他变回正常人,按照他的真实年龄,寿命也快走到头了,没几年能活。”
姜酒皱了下眉:“那不一样。”
男人看向她:“有什么不一样?生命本就是个循环,到头来都是同一个归宿。”
“诚然如此,既然最后都是死,死之前能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不好吗?”
姜酒看着他:“对安大爷来说,最大的痛苦就是被迫和家人分离,是孤独的死去,还是把最后的时光用在和家人的天伦之乐上,不难选。”
“再者,有没有意义,要看安大爷怎么想,你和我都不是他。”
薄一黑没有吭声。
“别被末日的冰雪冻住了你自己的心,”姜酒静静的看着他:“明明你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薄一黑讥诮的看着她:“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姜酒耸了耸肩:“你要嘴硬就随你,救了我三哥,却非要引导他把你当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