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的表情有些许微妙。
他想起了地下室那扇摇摇欲坠的‘纸门’,很想告诉薄天伊,你那弱不禁风的嫂嫂或许比你哥要来的强壮……
但看薄天伊骂哥骂的如此朝气蓬勃,李默把话咽回肚子里。
小薄总的快乐本就不多,自己干嘛要剥夺她最大的乐趣呢?
多残忍呐。
“不过我嫂嫂脖子上的掐痕和淤青是怎么回事?嘴皮也破了……谁打她了?”
薄天伊皱紧了眉,眼底煞气滚滚,“哪个不要命的?”
李默不知当说不当说。
为了不让误会扩大,他叹了口气,隐晦道:“其实现在的年轻人……有时候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可以理解。”
尤其这人还是你大哥,你不理解都不行。
这话李默没说出口,只能眼神示意。
薄天伊起初不懂,继而美目大睁,睫毛颤颤,大受震撼……
胸腔内憋了一口长气,半晌后才吐了出来。
“我嫂嫂……难为她了……”
李默点头:“是的。”
薄天伊眉头更重,紧抿着唇,喃喃道:“大哥从宙斯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地方还能让人产生那种变态癖好……”
“他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唉……”李默叹了口气:“那些年,他也受苦了。”
“难怪他追了那么久才把我嫂子追到手……”
“唉……”
“看来我大哥比我想象中厉害一点点,居然能让嫂子为他作出这么大牺牲……”
“是吧……”
“唉……”
叹息声久久缭绕。
小薄总与李秘书的神色惆怅中又带着一丢丢诡异的……骄傲?
……
薄一白接完电话后,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姜酒坐在摇椅上,疑惑看着他:“感冒了?”不应该啊,她的治愈之力加持,他现在只会壮如牛马!
“或许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吧。”
薄一白随口道,看着她那懒洋洋的怠卷模样,想起刚刚电话里听到的消息,心里便暖了起来。
“听说王庭里的鸟雀都发了疯,好多人都遭了殃。”
姜酒眨了眨眼,“嗯?你渣爹呢,他遭殃没?”
‘渣爹’这两字被她毫无顾忌的说出口,莫名让薄一白感到好笑。
再大的苦难,到了她这里,都能被驱散寒意。
薄一白在一旁坐下,牵住她的手:“许是神明有眼,重点关照了他。”
姜酒眨巴着眼:“那看来得感谢神明了,要不今晚你亲自下厨,搞点美食上供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