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不道德，但犯没犯罪，该不该死，不该由我来决定。”

姜酒冷漠盯着她：“救你，只是不想因为你违背我自己的道德，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存在什么善意。”

杨娜妮没有吭声，像是替自己解释，又像是在找谋求一种认同：

“我不赡养父母是有原因的，那个女人不配当我妈，那个生病的男人也不是我亲爸，我亲爸早死了……”

姜酒哦了一声：“对不起，我不好奇。”

杨娜妮涨红了脸，像是愤怒，又像是委屈的看着姜酒。

可是……她并没从姜酒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嘲讽或者讥讽。

只有平静。

像是看着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这种平静，竟让杨娜妮也莫名镇定了下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可笑。

“或许有人会好奇你的经历和遭遇，但我并不好奇，所以抱歉了。”

姜酒静静看着她：“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生命，也是同样的，没人会救你第二次。”

杨娜妮低着头，坠下几滴泪，她没让自己哭出声。

“能不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现实压迫你不得不低头，你还能保持不变活下去？”

姜酒短暂沉默，看向她：

“是现实压迫，还是屈服于欲望，答案你自己才知道。”

“自身的不幸，并不能成为犯错的遮羞布。”

相比起末世的冰冷与饥荒，这个时代，在姜酒看来已是充满了温度和幸福的了……

人生在世，先谋生再谋爱。

诚然，谋生已难，人生皆苦。

可谁不苦？但凡活着，都有要承受的苦难，眼中所见那些光鲜亮丽之人的背后，付出了多少？谁又知道呢？

世人一贯只喜欢看人前的繁华，不理背后的艰辛。

杨娜妮怔住了，她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

她被带走前，回头看了眼姜酒。

眼神依旧复杂，有感激、有羡慕、更有一丝丝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像是……向往。

她依旧不喜欢姜酒，可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为何比不上对方。

姜酒这个女人身上有着她所一直祈盼，却从未拥有的东西。

那份热爱，与那颗坚定的心！

杨娜妮吸了吸鼻子，转身之际，姜酒忽然叫住她。

“杨娜妮。”

杨娜妮转过身，姜酒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丢给她。

她手忙脚乱的接住，掌心躺着一根棒棒糖。

她愣了下。

姜酒表情冷淡，转身摆了摆手，像是道别，离去的洒脱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