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白盯了她一会儿,凉凉撂下一句:“理赔的事晚上咱们好好谈谈。”
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姜酒哑然,怎么又扯回理赔上了?
“我又哪儿招你了……”姜酒嘀咕着,跟了出去。
男人这种生物真让人捉摸不透!
片场那边。
云志衫瞄着两个‘伤员’,一脸嫌弃道:“这几天你俩先放假。”
“放假?”姜酒皱紧眉:“不用吧,我没事,薄老师他……”
薄一白没说话。
云志衫一脸坚决道:“别废话,你俩都先好好冷静下。”
“演员沉浸入角色,进入忘我的状态的确很好,但不能太忘我,我可不想电影拍完,直接废了两个好演员。”
姜酒还想说什么。
老云同志直接摆手,“没得商量,正好这两天你们跟动作导演熟悉下唐刀,再练练骑马。”
云志衫看了眼薄一白:“你不是很会使刀吗?正好教教姜丫头。”
很会使刀?
姜酒看向某人,当初薄一白送了一把唐刀给她,她记得某人当初可是说自己完全不会的啊?
某人笑了笑,看向不远处:“放饭了。”
姜酒立定不动。
薄一白盯着她:“听说今天午饭有锅包肉。”
姜酒后槽牙痒了痒,撇嘴道:“想说悄悄话就直说,我又不稀罕偷听。”
她扭头走了。
薄一白目送她走远,收回视线后,眸色略显幽沉。
云志衫喝了口茶,抬眸盯着他:“虽说我初衷是盼着你能疯一点,能更贴合澜归这个人物,不过这回好像疯过头了。”
“我都怀疑,你一开始选择澜归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了。”
薄一白笑意淡淡:“演员都想挑战自己没尝试过的角色。”
云志衫没接茬,继续喝茶。
在他看来,演澜归时的薄一白充满了危险性!
就像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撕下了伪装,在人间游荡放风。
身为导演,他的观察力本就异于常人。
或许旁人看来,这几场戏下来,姜酒入戏的程度要比薄一白来的更深,更难自控。
可让云志衫真正担心的却是薄一白。
他演澜归时,那股劲儿既邪性又隐忍,澜归的邪气和暴虐被他演活了,而那股隐忍……
却不属于‘澜归’这个角色。
倒更像是他本身,作为薄一白时的性格本色。
而这种‘隐忍’只有面对姜酒时,才存在。
云志衫庆幸的是,这一次是姜酒来饰演不离,如果真换成其他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