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的脸涨红到了极点。
‘他’愤怒至极,狠狠咬在了澜归的手上。
澜归吃痛的皱了下眉,转瞬又笑了起来,任由‘他’如疯狗般咬着自己。
渐渐地,不离平静了下来。
无声对峙中。
‘他’率先开口:“陛下此行的目的已达到,该走了吧?”
澜归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勾唇笑了起来。
轻轻揩去‘他’唇畔的血迹。
“朕的血,好喝吗?”
不离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竟也笑了起来:“令臣作呕。”
像是有两把无形的刀,刺向了彼此的要害。
刺的遍体鳞伤。
澜归低下头,舔去‘他’唇上的血迹,不厌其烦的吻着‘他’,追逐着‘他’的唇舌。
不离麻木到了极点。
澜归睁开眼。
两人的视线交汇,眸色却是如出一辙的冰冷。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为了她与朕置气,值得吗?”
“她叫季芳,她只有十六岁。”
澜归眼里多了不耐,“那又如何?”
不离盯着他:“她是个人。”
澜归眼里多了讥诮:“这世间恶鬼横行,如猪如狗般活着,早点死了未尝不是解脱。”
不离看着他,眼底唯余萧索。
失望的尽头,是无言。
沉默中,澜归眸色颤了颤,有一瞬,像是恐惧起了什么。
他声音重新变回温柔,轻抚着不离的侧脸,轻声道:“朕会补偿你。”
他躺在了‘他’身边,从后温柔的拥住‘他’亲吻着‘他’的鬓发,‘他’的脖颈。
一字一句道:“阿离,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
这一场戏,结束。
薄一白还维持着从后紧搂着姜酒的姿势。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从角色里抽离出来。
“幺儿?”
姜酒身体颤动了一下,偏头看向他,眼神复杂。
她抿了抿唇,皱紧眉道:“我有点出不了戏了,怎么办?”
薄一白沉吟了片刻,认真道:“今晚回去,我让你打一顿?”
“打死了怎么办?”
薄一白揉着她的脑袋瓜,自然而然的低头在她唇上一啄:“那就只好当你的鬼了。”
蜻蜓点水的一吻,当事人双方还没自觉。
监视器外,一片死寂。
老云同志端着保温杯发呆。
褚天策吞了口唾沫。
其他人:“……刚刚……喊卡了吧?”
“这……还在戏里?”
“好、好像也不对啊……没……没说台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