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放松又随意,眉宇间的霜色锐气淡去,多了几分柔和的慵懒。
若说之前是个斯文败类,这会儿就像个邻家大哥哥。
姜酒原本大大岔开个腿儿,那身猪儿虫羽绒服也脱下来放到一边了,双臂叉着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那坐姿叫一个大马金刀,悍匪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薄一白你个……”刁民!
她一拍大腿就要来个先声夺人,‘刁民’两字在喉咙眼打了个转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男人疑惑的“嗯?”了一声,尾音慵懒,似无意的抬了抬手里装着甜品的小盘子。
“我什么?”薄一白似笑非笑看着她。
姜酒立刻并拢双腿,坐姿变成了大家闺秀,露出微笑:“你很好,很完美。”
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甜品。
随着薄一白走近,她下意识抬起手要接,却见男人端着盘子从她眼前绕过,然后直接坐在了旁边,将甜品放在了自己那边的矮脚桌上。
姜酒:“……”
“看着我做什么?”薄一白明知故问:“医药箱呢?”
姜酒紧咬着后槽牙:“没找着,要医药箱干什么,我又没受伤。”
“我受伤了。”
姜酒看着他微肿的唇瓣,无语良久:“已经愈合了,没流血了……”
“是吗?”男人状似苦恼的皱起眉,“既然愈合了,看来可以吃东西了。”
他作势要拿起甜品,姜酒一把摁住他的手。
“莫慌。”
她严肃道:“演员是靠脸吃饭的,嘴皮破了可大可小,我马上帮你消毒!”
姜酒毅然决然起身,经过矮脚桌时,顺手端起小盘子,语重心长道:“伤着嘴了,吃什么甜食,伤口感染了怎么办?我替你把它拿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她把甜品端走,放到了远处,然后才取了医药箱出来。
薄一白全程目视着她,唇角微抿,分明是克制着笑意。
姜酒用棉签蘸取了些碘伏,看着他嘴唇的伤口,忍着没有流露出鄙视之色,心里却在腹诽:
真是细皮嫩肉、身娇肉贵薄千金!
她抹着碘伏,坏心眼道:“伤口挺大的啊,要不咱们去医院缝两针吧。”
薄一白嘶了声,责怪的盯着她:“轻点!”
姜酒皱眉眯眼,音量下意识拔高:“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那么什么?”薄一白语调沉沉反问,脸上笑容深了点,似无意的朝小甜点的方向看了眼。
姜酒立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给掰正回来,肃容道:
“怎么那么好看!薄老师的五官生的实在太好了,不愧是人间瑰宝,遗落于人间的神明大人啊……”
薄一白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好擦药,别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