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怀里的乔珍疼的不行的样子,他真心都要碎了。
抱着乔珍就去了旁边安静的房间叫她躺下休息,也好叫画意帮她查看。
只是不想,画意进门半跪于榻边帮乔珍号脉时,表情竟越来越凝重。
半晌后望向一边虽看着没有什么表情,但眸里满是惊心慌意与心疼的谢怀玉,低声道。
“公子,还请您先出去。”
谢怀玉一下子望过来,眸中满带杀意,这时候敢叫他离开乔珍,他是真的会杀人。
画意在他的威压下一下子白了脸,但看着床上越来越疼的乔珍,还是努力说道。
“姑娘的病痛乃是私事,女孩子家面皮薄,您在场恐有不便。”
谢怀玉的眼神更凶了,他是她夫君,能有何不便,她如今痛成这样,他怎么能离场。
却在这时。
床上的乔珍微微发出了声音,她听起来很是虚弱,却还是咬牙道。
“怀玉——”
谢怀玉几乎是一下子半跪在她床前,握住乔珍的手。
“卿卿,你说。”
乔珍头上带着薄汗,好像快哭了。
“你出去吧,我不想,不想叫你看到我那样,好羞人,你出去好不好!”
“好,好,”谢怀玉这时候当真是有求必应了,他摸了摸乔珍的头,眸光温柔心疼,是真恨不得替她受了所有伤痛。
之后再没二话,虽担心的要死,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在门外等待。
关门声落下。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画意和乔珍两人。
画意保持着刚刚给乔珍号脉的姿势半跪在榻前,静静的望着门口谢怀玉离开的方向,直至半晌后,确定他不会再进来,才缓缓回了身,看向床上的乔珍。
那时候。
乔珍正在勾弄她被折起来的裙角,指尖撩起又缓缓放下,将裙子整理好。
察觉到画意看过来的目光,她缓缓抬起头,而后慵慵懒懒的翻了个身,支着下巴侧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画意。
面上未见一丝痛色。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痛呼难耐,都是一场梦一般。
画意看着她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惊诧。
“乔小姐当真是不一般的,竟能叫那位这样……言听计从。”甚至失了方寸和警惕。
那位,指的自然是谢怀玉了。
闻言,乔珍轻轻笑了一下,抬起手,衬着灯光望了望昨日谢怀玉亲手给她修磨的漂亮的指甲。
“他很好哄的,也向来好骗,每次我一有点什么事,他就再顾不上其他了。”
乔珍当时,确实是起了和他最后亲昵一次作为告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