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并不打算对谢怀玉动手,准备再等一等,用些更狠的手段来刺激他。
因此当时她刺谢怀玉的那一下根本就不重,后来那伤口变深完全是他非要往她怀里挤,自己作的。
乔珍只是为了给游宴报仇,只是为了叫他难过,并不需要杀人。
毕竟不过是她想要对他动手这一事实,就足够叫谢怀玉痛彻心扉。
谢怀玉也确实是难受非常,乔珍刺他的这一举动,比身上的伤加起来乘上十倍还叫人痛苦。
那是他最爱的人,却也是天底下最恨他的人,她甚至为了别的男人要杀他。
他受伤颇重,又心里沉郁着,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势都寒冷低沉的可怕。
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苍白下来,唇瓣紧抿着,像朵脆弱又冰冷的高岭之花,高高在上又疯狂。
被伤成这样还死不愿意放手,当时草草处理伤口换了身衣服,又去缠上乔珍。
路上将人搂在怀里一路,除了吃饭洗漱几乎没撒过手,睡觉也要将人扣在怀里,生怕一撒手她又逃离自己。
到了别院。
谢怀玉长腿一抬,一脚踢开门,大步走进去将怀里的乔珍放到床上,低头便吻。
这段时间压抑的太久,他的吻也总是像疯了一样,一上来便汹涌的叫人承受不住,似乎要贪婪凶狠的占据有关她的一切。
乔珍被迫仰着头,几下便几乎要软倒,生理性的泪水盈在眸中,雨打柔枝般娇怜。
实在承受不住,她只能伸出手去推谢怀玉,叫这折磨人的混账起开。
却是一不小心,正正好就推在他胸口被她刺中的那道伤上。
才将将两日,那伤口本就没好,当时又刺的深,这下遭受了外力登时鲜血就涌出来,浓烈的味道流落于沉郁的室内。
谢怀玉疯狂的吻终于顿住,他没有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伤口,而是看着近在咫尺的乔珍,冷嘲而难受的轻轻笑了一下。
“卿卿对我永远是,好狠的心。”
乔珍这下还真不是故意的,并不是要推在他伤口迫使他离开。
可看着谢怀玉那满目悲伤的模样,她又说不出话来,只眸中含着软泪微侧过脸,没有开口也没有应答。
便叫谢怀玉愈发心痛,眸中光芒像是破碎的星河,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乔珍的脸。
“我去处理一下伤,换身衣服,很快回来。”
说完他顿了一下,琉璃般的黑瞳染着轻轻的悲伤,就那样看着乔珍。
“你会走吗?我回来还能见到你吗?”
乔珍没有拒绝谢怀玉的轻抚,却依旧保持着侧过脸不看他的姿势,声音轻轻的。
“倒也得我能走。”
便是还想走的意思
谢怀玉落在乔珍面上的指尖颤了一下,而后缓缓蜷缩,微握成拳。
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本就气氛沉静阴郁的室内愈发凝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