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他攻城略地般的吻里失去了力气,甚至要攥着谢怀玉胸口的衣襟才不至于跌倒,软的像一汪柔水。
生理性的泪珠盈在眼眶里,看着简直惹人疼,也似乎因为没了力气,她没再拒绝谢怀玉,任他肆意妄为。
谢怀玉喜欢她因为自己沉迷,喜欢她的不逃离,喜欢和她亲昵。
窗外的风静下来,夜也变得安宁。
却也就在车内的气氛最温柔,纠缠的吻最浓情蜜意,谢怀玉也全然沉浸于其中彻底丧失了警惕的时候。
忽然。
他停住了一切动作,轻轻皱了下眉。
顿着这样的姿势几秒,谢怀玉缓缓撤开身稍微离开了乔珍,而后又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暗夜的微光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谢怀玉穿着玄色衣衫的胸口,此刻正狠狠插着一枚玉簪。
那玉簪颇漂亮,头部却磨得尖利,被她那样娇娇柔柔的人一用力,就能轻易插进心里。
玉簪的一头深刺进谢怀玉心口里,另一头则被紧紧握在一只纤细白皙的手里。
那是乔珍的手。
浓郁的血色顺着玉簪扎出的伤口流落,湿了谢怀玉胸前衣襟,也叫车内的旖旎彻底荡然无存。
她就总是最擅长,在他最开心的时候深深给上他一刀。
而最讽刺的是,这玉簪还是他为了哄她开心,在江南给她买的。
谢怀玉看了眼胸口,又微微抬起头,眼眶微红的看着近在咫尺,明明和他那样亲昵的人。
他的眸光那样悲伤,看着像是快要哭出来,可是却又轻轻笑一下。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去碰一碰她,可最终还是没有。
出声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衬着微红的眼眶,看起来脆弱又悲伤。
“我没打算杀游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样做,哪敢杀他。”
“我也没打算杀任何人,只是用来骗你回来而已。”
“如今,”谢怀玉的眸光轻柔,“却是我的卿卿为了别人要来杀我啊。”
“你是为了游宴要杀我么?”
她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要杀他。
又是一道伤,为了追上她,他还真是伤痕累累。
多狼狈。
乔珍没打算要杀谢怀玉的。
只是为了给游宴报仇,也是叫他痛,叫他难过。
可是此刻看着这样的谢怀玉,反倒叫乔珍心头也不好受,太过惊心的难过与悲伤蕴在那人眼眸,好似大雾弥漫。
让他痛苦,也将乔珍湮没。
忽然的一下,就叫乔珍心里堵得慌,酸酸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