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乔珍有些呼吸不过来。
明明周围都是火,明明周围是亮着的,她却觉得如坠冰川,如坠永夜,心腹都是一片冰凉。
她看着游宴倒在面前染血的身体,缓缓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了过去。
便也看见就站在对面,站在离她不远处的那个人。
那个人望见她的目光,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
他静静的看着乔珍,周边燃烧的火把没能叫他温暖起来,反而在这样热烈的颜色里显得他愈发冰冷,甚至阴森可怖。
连带着那双眼也吓人,紧紧望着乔珍的时候内里红血丝遍布,乍一看过去整双眼像是地狱爬出来一样猩红,泛着血色。
看着约莫是几天几夜没有阖眼过,也没睡好过。
染着猩红的同时内里还暗蕴森涌黑雾,他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谢怀玉这个疯子!
谢怀玉就这么疯了一样看着乔珍。
偏偏,偏偏他的表情又是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温柔。
他真是发了疯的爱着她,为了她什么也愿意做。
“卿卿。”
谢怀玉开口,声音是嘶哑的。
“我好想你。”
“我已经三天三夜没见过你,也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我真的快疯了。”
“你怎么就非要离开我呢,”谢怀玉的声音反倒轻柔下来,眸光也愈发温柔。
他那么爱她,那么了解她,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
在知道她想走的时候,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他真的难过到无法呼吸。
可是。
“都说了,你走不了的卿卿。”?
第166章 、囚娶
谢怀玉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直在紧紧望着乔珍,他的语气是那样深情,那样温柔。
可望过来的那双眼却红到仿若蕴着血腥,内里暗藏丝丝疯意。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混杂到一起,只让人觉得可怖,也遍体冰凉。
说完之后他看着乔珍顿了一秒,指尖微抬,向旁边伸出手。
站在他身后的夜玄,立马恭敬将带着剑鞘的长剑递到他手中。
谢怀玉指尖微紧握住长剑,抬步向前走去,黑沉的靴履踏在青砖地面上,踩过狰狞的血色,他带着沉冷气势一步一步走进院中。
直到游宴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