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由此明白了白塔的心思，司仪十分机灵的省下了所有不必要的流程，待两人站定之后直接问道。

“请问白塔先生，您愿意娶乔珍小姐为妻，此生无论病痛疾苦还是生死，都爱她吗？”

白塔仍牵着乔珍的手，半分犹豫也没有。

“我愿意。”

“那乔珍小姐，您愿意嫁给白塔先生，此生无论病痛疾苦还是生死都爱他吗？”

所有异形的视线都落到乔珍身上。

乔珍微微抬头，透过眼前清透的薄纱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塔。

他握着自己的指尖正在轻抖，从来都冷静的眼眸此刻被欣喜与期盼包裹，柔软的不像话。

眼眶周围微泛着一丝微红，那是被他克制的很好的，快要涌出来的激动泪意的前奏。

乔珍的眸光猛地恍惚了一下。

是她错了。

原来这个人，也是会渴望结婚和幸福的，原来这个人，也是会在这一刻止不住的红了眼的。

然而白塔所有的欣喜，最终被乔珍的沉默轻易打败。

在她迟迟不愿意开口回答的寂静里，那些明亮的开心甚至感动缓缓坠落，变得暗淡无光。

周遭兴奋的观看着仪式的异形们也开始面面相觑，不由得紧张起来。

然而乔珍就只是看着白塔，始终没有说话。

气氛寂静到尴尬。

直至最终白塔所有的欣喜都被她的沉默消磨掉，只剩满目沉郁的刺痛。

他握着乔珍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反而攥的更紧了，侧目看向司仪。

“她愿意，继续。”

好在司仪是个机灵的，立马反应过来继续下一项仪式。

——交换戒指。

戒指盒呈上来，白塔冷着一张脸直接简单粗暴的先给自己戴上。

而后捏着小一圈的指环，以不容拒绝的姿势，一点一点推到乔珍纤细柔白的指尖。

戒指成功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白塔一步上前将乔珍狠狠搂到怀里，掀开了她的头纱。

清晰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想起她沉默的拒绝，白塔那双原本温柔的眼又冷又刺痛。

他咬着牙。

“知道你不愿意，但不愿意你也是我的。”

他离得太近了，几乎要吻上来，滚烫的呼吸又急又重的砸到唇上，烧人的慌。

乔珍羽睫轻颤，没有躲开他的目光。

“白塔……”

却也就在这时，乔珍刚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意外突然发生。

大家正翘头望着台上几乎要吻到一起的两个人，止不住兴奋呢，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惊恐的声音，尖锐的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