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媚眼轻轻往紧合的殿门一瞟。
“尊上那位师尊大人眼看着就是不愿意的。”
天魔皱了皱眉。
可是魔尊大人很卑鄙啊!为了达到目的肯定不择手段。
这些年来,魔尊大人被初恋伤透了心的事也不算秘密。
不说传的沸沸扬扬,一直跟在尊上身边的他们至少是都知道的。
想当初自己在那片荒凉山头寻到魔尊大人时,他正满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望见自己来了也没有反应,一双眸子空洞死寂着,整个人了无生气。
那股子灰败颓然的劲儿,比身上的伤还触目惊心。
后来回到魔域,直至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整个人却像是疯了一样,简直是拼了命的在修行。
别说一天,连一刻都没有休息过,那股子狠劲儿连他们这些狠辣无心的魔族看了都心底发寒。
而这诸般所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光明正大的,平等的站到那个人面前。
要她后悔,要她无法逃离。
天魔王想起那位发起疯来的架势就止不住心底发寒,不由打了个冷颤,也更坚定了。
“尊上绝不可能放手的。”
魅魔王红唇微勾轻笑出声,媚眼如丝,声音轻软。
“正是因为这样,尊上大人才是被吃的死死的那个哦。”
这件事情说来说去说到最后,两位魔王的观点也没能达成一致。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声好气,在摆事实讲道理,后来说着说着就开始冒起火气,差点吵起来。
并且以此展开赌局,到时候输的那个绕城学狗叫。
结果也就在乔珍被抱进屋中半个时辰,两个魔王吵得正激烈的时候。
虞惊夜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修长的腿略开玄色衣摆跨出门槛,动作间牵连出湿透了衣服后垂落到地砖的惊心血迹。
顺着血迹惊诧至极的往上望去,却见他修长手指正捂着腹部,如玉指尖沾满了血。
而那腹部中央,正插着一只碧绿小巧的匕首。
匕首的整个刀刃全部狠心没入他腹中,鲜血泼了半个身体,可怜又可怖。
以至于虞惊夜出门的时候微微踉跄了一步,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扶了扶门框。
俊秀的眉紧紧皱着,眼帘微垂,纤长羽睫落下的阴影遮盖住他眸中此刻情绪,看不真切。
但依稀可以看出他面上表情是沉冷的,森寒到吓人。
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在那冰寒深处被深深掩埋着的,有愤亦有恨,可也有藏都藏不住的委屈和痛。
衬着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好看的脸,竟显得这样向来不可一世的人,有几分脆弱。
与这脆弱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周身疯狂到惊心的气势,浓郁森寒的像是地狱现世,强势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