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这件事,宗门似乎并不想多提,就连清羽师叔也是一直在缥缈峰闭关清修,对此事并没有一丝解释。
大家也只能将疑问埋在心底。
也就在玉虚宗正因为此事哗然的时候。
乔珍的日子倒是过的悠哉,正躺在她竹屋榻上,支着下巴闭眼假寐。
徐徐清风吹过她身边,撩起她墨色长发,漾起浅绿色裙角,美的清幽。
“师尊,别在这里睡,就算不会冷也吹的难受。”
声线微冷若珠玉轻撞,但隐含关切的青年音好似飘荡在耳边,又好似离得好远,轻轻的听不真切。
假寐的乔珍一下子睁开眼来。
那一瞬望见的是熟悉的翠色竹屋,是清风与孤寂。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青年在说话。
乔珍皱起眉,抬指揉了揉额角。
看来是睡蒙了,怎么会忽然想到他。
随之摇摇头,不想再想这件事。
伸指探到桌边,执起一杯茶饮了一口,清甜的青梅香气瞬间占据了整个口腔,纠缠缭绕。
乔珍额角微微跳了一下,脑海中几乎是自然的回想起那一日。
她就是在这里,在这榻上,在咬着青梅的时候,被那孽徒压着亲了个透彻。
而后又意识到她手中这盏茶,还是虞惊夜被她罚去寒冰狱前亲手给她泡的。
特地用法术储存起来,留着她日后慢慢喝。
蓦然的,乔珍心里就生气一股气来,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总之就是心里不大舒服。
发泄一般将手中茶杯扔到桌上。
哗啦。
是因为乔珍动作太大,杯中的茶水承受不住的跃起,飞溅,泼洒到乔珍手腕上,也湿透了袖袍。
乔珍立马就伸手去拿帕子擦。
柔软的手帕落到腕间被慌乱的蹭了两下,露出边角,乔珍便也在午后的阳光下,清晰的看到丝帕角落里纠缠的绣着两个字。
——清和虞。
这是不久前虞惊夜看好玩,非要用术法弄出来的。
就连这帕子也是虞惊夜的。
乔珍抿了抿唇,将丝帕放到桌上,湿掉的衣袖在法术的蒸腾下变回原样。
重新窝回榻上的乔珍却似乎有些无力。
虞惊夜。
虞惊夜。
他都已经走,可这缥缈峰上怎么还到处都是虞惊夜。
乔珍微微仰起头,闭上眼,用胳膊遮住眼帘,不想见光。
七年时间,她和他朝夕相处,几乎不曾分离过,就算是养只小猫小狗也总该有点感情的。
不,还不止七年,她和墨林菲斯也曾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