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自己扶幼子篡位是有利于江山社稷。
梁太后原本半信半疑,可圣上与皇后大婚也快有半年,皇后却一直未有喜信。
若说帝后不睦,怀不上也就算了。
偏偏两人相处融洽,圣上不是宿在太清殿就是宿在凤仪殿,身边除了皇后,再无她人。
再联想圣上对选秀的排斥,梁太后不得不考虑最糟的处境。
唯一让梁太后感到安慰的就是圣上不像先帝一般糊涂,就是继子也不至于太差。
叶敛本来以为太后的话是担忧自己的因为刺杀受伤,看到暗卫呈上的废仪王的胡言乱语后才恍然大悟。
但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就误会着吧,也省得去难为钟离熙。”叶敛想。
这流言倒不算没有益处。
自从汴梁暗中流传陛下圣体有恙后,朝中再无人提出过选秀。
朝臣:陛下不行,可不能往陛下伤口上戳。
钟相倒是察觉出同僚的有些异样的眼神,可惜他交际不广,无从得知流言,很快就被政事占据了时间。
当然,这都是后话。
刺杀的后续风波还远没有结束。
叶敛不打算像先帝一般养着宗室。
尤其是在戎狄和南诏都不安分的情况下。
朝廷的银子显然要用在更关键的地方。
譬如南诏。
“北燕与西秦怎么会这般大胆?”钟离熙不解道。
叶敛与钟离熙目光碰撞,淡淡提醒道,“西秦借暗探买走了一批火铳。”
西秦不知道花大价钱买来的火铳是淘汰货,而大周已经升级了火器。
“唐清是自傲之人,不会甘居人下。”叶敛波澜不惊地说道,“至于北燕,别忘了还有位新燕帝在。”
新燕帝虽然是萧太后亲子,但相比大皇子时没有什么长进。
北燕的大权实际由萧太后把持。
“萧钰求见朕,告诉朕刺杀一事是燕帝的人手。”
钟离熙很快反应过来,“陛下要杀鸡儆猴。”
叶敛露出赞叹的表情,“皇后说得不错,南诏是个好地方。”
南诏是大周附属国,却敢掺和到谋逆之事。
恰好叶敛也早想收回南诏,改土归流。
“朕打算派邱挽卿去一趟南诏。”
同时对三国开战,大周的府库支撑不起。
对南诏却是绰绰有余。
“南诏王横征暴敛,南诏百姓敢怒不敢言。”钟离熙点头道,“陛下此举甚好,也省的大周未来后院失火。”
饶是钟离熙都清楚,圣上不可能和戎狄善罢甘休。
北地的和平不过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