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身为附属国,和大周的关系比北燕要亲近,消息也更多。
双方都对大周科院感兴趣,勉强算是同盟。
然而种种手段皆告失败,饶是萧钰都不由得升起一丝挫败感。
对南诏这个盟友也没抱太大希望。
龙凤辇车领头从皇宫中出来,身后文武百官或骑马或乘车,仪仗队绵延数百米。
一路张灯结彩,满是喜庆的氛围。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两旁的红灯笼肆意的发着光,照的人满面红光。
“这车辇似乎不太一样?”
有眼尖的远远看到雕龙画凤的车架不由得疑问。
“帝后共乘一车,龙凤辇车当然不一样。”消息灵通的摊贩带着骄傲说道。
疑问之人是位读书人,闻言,深吸一口冷气。
龙凤辇车,本朝未有先例。
可前朝有例可循,武帝迎娶皇后,以龙凤辇车相迎,以示爱重。
这位武帝可是出名的情种皇帝。
在位二十多年,空置后宫,不兴选秀,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圣上难不成要效仿武帝……”
钟离熙听着最后一次的宣读制书,不由得看向父亲。
制书宣读完毕,便要拜别钟府,登上辇车。
钟离熙走到父亲面前,最后行普通人家的拜别礼。
然而不等她跪下,就被父亲扶起。
“微臣如何使得皇后娘娘行此大礼。”
钟离熙心中更是心酸。
今后她入宫,与父亲便不只是父女,更是君臣。
钟离熙清楚父亲的原则,不再坚持,含泪道,“女儿不孝,愿父亲珍重。”
“皇后娘娘珍重。”钟离微沉重道。
“既是朕迎娶皇后,合该拜见岳父。”
叶敛人未至,声音先到。
“微臣(臣妇)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敛扶起钟相,拽着钟离熙的袖子,拱手道,“小婿拜别。”
钟离熙有样学样,行了半蹲礼。
钟离微阻拦无果,只能微微侧身,躲过礼节。
看得叶敛一阵无奈。
钟相这也太谨慎了。
经过这一遭,哭嫁的气氛是丝毫不剩。
登上龙凤辇车,依仗起。
道路两旁喧嚣只声更甚。
“皇后出来了,出来了……”
钟离熙有些不自在。
辇车四周是大红色的纱幔,四角挂着八宝香灯。
纱幔金丝为线,却薄如蝉翼,外人能够隐约看见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