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就说远了。
叶敛要是这么容易被说服就不是叶敛了,转头直接离开朝堂。
等一位迂腐的老大人说完,抬头才发现龙椅上已经空了。
“此等大事,圣上怎能擅作主张,一意孤行。”老大人捂着胸口气得喘不上气。
其余朝臣也觉得物伤其类,面色灰暗。
他们纵然有想借此机会青史留名,却也是为了圣上考虑。
圣上直接离开,是半点面子都给他们留。
苏家等几个高门对视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
钟离微想替圣上解释两句,成德已经拽着太医来了。
“圣上年轻气盛,不想让公主换得苟安,诸位大人消消气。”成德笑眯眯地说道,“不舒服就让太医把把脉,省的气坏身子。”
高门的笑僵在脸上。
果然有钟离微和成德敲边鼓,几位刚烈的老大人都缓了脸色。
这些大人们虽然官位不高,却都是清流,德高望重。
圣上要是将他们气出个好歹,传出去绝对不是好事。
再糟糕一点,老大人要学搞什么死谏,成全了自己的清名,叶敛逼死大臣的名头就洗脱不掉了。
叶敛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然而暂时安抚住激动的老大人,并不意味着结束。
叶敛高看了苏家的品德。
“拿女子做筏子,苏家可真是有出息。”叶敛都气乐了。
苏家完美诠释什么叫欺软怕硬和颠倒黑白。
不敢和叶敛对上,反而煽动舆论将矛头对上宁平长公主和太后。
将叶敛拒绝和亲的原因推在太后身上。
借此批判牝鸡司晨,全然一副为圣上叫屈的意思。
明面批判太后,暗藏的祸心也将钟相拉下了水。
“女子卑弱,理应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天阳地阴,男阳女阴,天理人伦……”叶敛念着高门宣传的东西。
真是将理学中的诛心之言“发扬光大”。
这是不惜牺牲自家的女眷,都要将钟相拉下马。
若是叶敛稍有私心,听任流言传播,太后和钟相都会离心,届时叶敛光杆司令,摊丁入亩和漕运都只能不了了之。
“成德,拟旨。”叶敛淡淡说道。
他要看看苏家还能得意多久。
太后和平宁长公主身处深宫,对汴梁的风雨只是有所耳闻。
钟离熙正在招募织造局的女工,反而直面了“牝鸡司晨”的纷争。
“小姐,又有人说不来了。”晴儿没好气地说道,“当初求着要来,真是变得快。”
钟离熙手中的毛笔停下,墨汁滴下,在纸上留下一点墨渍。
太后牝鸡司晨,她呢?
这场争端来的太过突然,太过猛烈。
一夜间从太后扩散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