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瑞不吝夸奖,恨不得趴在圣上耳边提醒,“这可是你赐名的爱卿,你可不能厚我薄他。”
邱挽卿被拉着灌了几杯酒,虽然还没醉,但脸上已经沾了红,闻言感激道,“将军谬赞,卑职远不及将军,多亏将军不吝赐教,将军是我的恩师。”
眼神亮晶晶,很是认真。
多么赤诚的孩子。
“恩师?”叶敛重复了一遍,似是疑惑。
韦瑞心里一咯噔,圣上莫不是怀疑他们结党营私。
邱挽卿这个没在朝堂上混过的菜鸟,显然不懂韦瑞的纠结。
“陈国公和淮安侯都是卑职恩师。”
一开口,将陈国公也拉到“小团体”里。
韦瑞:完了,我对不住陈国公。忘记这孩子是个莽的。
叶敛还第一次发现韦瑞有“变脸”的天赋。
只能说皇帝的疑心病后害无穷。
好好的大臣都成惊弓之鸟了。
这么一想,叶敛就更怜惜邱挽卿这个实诚孩子。
他可要好好护住邱挽卿这个“傻白甜”。
“既然是恩师,你就好好和两位将军学。”叶敛勉励道。
叶敛原本就想让邱挽卿跟着经验丰富的老将学一学。
到底是年纪轻,出身贫寒,底子薄。
行军打仗看天赋,但兵法谋略多学些不是坏事。
现在的邱挽卿只是猛将,但只要稍加磨砺,便能成为良帅。
猛将冲锋陷阵,良帅却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叶敛给邱挽卿灌了一碗鸡血,也没忘韦瑞。
韦瑞见自己被单独留下,内心很是忐忑。
“朕在你心中就这么狭隘?”
叶敛眉梢微扬,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韦瑞愣住了,这话直接说出来好吗?
他还能回答“是”不成?
听见韦瑞诚惶诚恐的回答,叶敛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叶敛现在万分庆幸自己是皇帝,有随心所欲的权力。
要他身在韦瑞的位置,知道皇帝怀疑自己,早就罢工不干了。
“朕可不怕功高震主和阴谋诡计。”叶敛淡淡说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只有无用的人,才会疑心病重。
听到圣上的话,韦瑞猛的抬头。
叶敛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君臣互信,在朕没有糊涂的时候,别把先帝时的坏习惯教坏新人。”
韦瑞羞愧难耐,圣上继位至今,虽然行事恣意了点,但称得上坦荡,是他还困在过去的印象中。
韦瑞拱手,举起酒杯,“是微臣有愧陛下信重,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