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让我去打听琳琅阁的首饰价格,你是不知道马行街多热闹,属琳琅阁人最多,都是官太太和小姐。”
“琳琅阁的掌柜很和气,见我去也不赶人,还给我点心吃,门口的小乞丐赚大发了,还有人给碎银子呢。”
晴儿素日憋在府中,难得出去放风,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钟离熙也不制止,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大周男女大防不算严格,女子能上街玩耍,但钟家情况特殊。
年幼时家贫,钟离微的俸禄勉强覆盖日常开销,等她接手中馈,府中逐渐宽裕,事忙是一方面,应酬是另一方面。
父亲身居高位,为民做主,钟离熙也不愿拖后腿。
为防止他人从自己身上下手,钟离熙慢慢地就不爱出门了。
过了一会,晴儿终于反应过来,敲了一下脑袋。
“瞧瞧我,又说偏了。”
钟离熙调侃道,“别敲了,越敲越傻。”
“小姐~”晴儿摸摸脑袋,羞愤地跺脚。
“一会回去多吃几块松子糖补补。”
宰相府的事务繁忙,尤其吕相离开后,钟离微便很少能在散值的时候准时回家。
今日回府又是天色已黑。
“不是说好不必等为父,你按时用膳便可。”
钟家人丁稀少,总共就父女俩人,不讲究男女分席。
“午饭用的多了,不饿,等父亲回来一起。”
桌上的菜色很简单,一荤一素一汤。
钟离微政务繁忙,午膳在宰相府用,唯有晚膳时父女二人才有空闲聊一二。
“马行街的琳琅阁父亲可知?”
钟离微怎能不知,他不光是最先知道的,就连琳琅阁赚的银子都经他的手到了圣上的私库。
沙子摇身一变成为琉璃,其中的暴利钟离微最清楚不过。
圣上训新军,开科院,花了多少银子,转手就通过琳琅阁赚回来了。
现在圣上的私库丰厚得很。
钟离微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光光对琳琅阁感兴趣?”
“你若是喜欢就去逛逛,买几件。”
钟离微只当是女儿对珠宝首饰感兴趣,虽然这玩意的价格虚高,但千金难买乐意。
“正好和琉璃盏一起,给你压箱用。”
钟离熙给父亲盛了一碗汤道,“说好了留在家中陪父亲,便不用压箱物了,正好趁现在价格高,把琉璃盏卖了吧。”
小小的琉璃盏,价格上万两。
钟离熙觉得不如赶快卖掉,置办家业,哪怕是买些孤本字画,都比琉璃盏实用。
“父亲不是说这琉璃盏暂时值钱。”
现在不卖,更待何时。
钟离微握勺子的手腕一僵,“这是圣上的赏赐。”
“圣上的赏赐不能卖?”钟离熙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