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和西秦很失望,这太后和皇帝一点火花都没有,这么和谐哪里还有他们可乘之机。
拓跋护首先忍不住站出来,冲着梁太后行礼,用略带生疏的官话说道,“太后娘娘有礼,大周皇帝安好,北燕拓跋护见过二位。”
太极殿骤然安静下来,仅有偏殿传来飘渺的乐声。
叶敛像是没听出拓跋护暗中挑拨的意味,“五皇子请起,这宫宴可有怠慢之处。”
“大周食物和我北燕不同,这般精致的菜在本皇子看来还是不中用,比不上草原大口吃肉的爽快,不过大周的美人倒是不少。”
拓跋护的眼神从在场的女眷身上扫过,颇为意味深长。
大周女眷听到这种话免不了羞愤,在场官员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萧钰连忙站出来,请罪道:“太后娘娘息怒,五皇子年少慕艾,心直口快,不知中原礼节,万望体恤。”
不知是不是无意,萧钰“慌乱”之下,同样忘记了最上方的皇帝。
“萧副使言重了。”梁太后出声道,随后打破了他们的如意算盘,“五皇子年岁虽和陛下相近,但陛下作为一国之主免不得稳重些,五皇子作为皇子,性子跳脱荒唐些,皇帝和哀家不会苛责的。陛下说呢?”
“母后说得极是。”
两人母慈子孝的模样深刻刺痛了两国使臣的眼睛。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
那便是叶敛的生父——仪亲王。
和先帝子嗣凋零不同,仪亲王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后院女子众多,膝下有十九个儿子,女儿更是数不胜数。
正因如此,先帝这才在仪王的儿子中挑选嗣子。叶敛正是仪王的十一子,也是嫡幼子。
仪王妃在生叶敛时难产身亡,仪王此时膝下已有十个儿子,嫡子庶子俱全,对这个出生便丧母的儿子也没什么关怀之心,只是托后院之人好好照顾。
女人多,是非便多。
叶敛有嫡子的身份在,却无人护着,能在后院平平安安活到十岁,多亏了仪王妃留下的心腹护着。
原身也是惨,在仪王府便是小透明,被接进宫,身边熟悉的人一个都没有,还是一个更惨的小透明。
仪王在叶敛被立为皇子后,曾想改善两人关系。
原身自小缺爱,年纪又小,仪王刻意的关怀卓有成效。原主即位后,曾想加封仪王为“皇考”,也就是父亲,直接使得和太后的关系越发恶劣。
仪亲王看着端坐上方的皇帝,嫉妒的心变淡,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皇帝似乎忘记了自己出身仪亲王府,屡次抬举太后母族和长公主姐姐们,完完全全将自己当作了先帝亲子。
仪亲王越想越恐慌,他这个悠闲王爷能在京中有现在的面子,有八成是因为新帝。
若是新帝不认他这个生父,甚至想起当初在王府时的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