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礼物结婚时就应该买给你的。”轻柔地抚摸着慕伊诺的左手无名指,阮柏宸抱歉道,“可能那时候太紧张了,一天到晚脑子全是乱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很多事情都欠考虑了。”
他从上衣兜中取出一枚绒布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铂金素戒。手腕轻颤,阮柏宸后悔地说:“忘了它,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慕伊诺垂下眼,凝视着即使在暗处也好似熠熠发亮的戒指,微微怔神。
“我不清楚你习不习惯戴首饰,我对你没有要求。”阮柏宸拣出圈口较大的那一枚,郑重地交到慕伊诺手中,温声道,“Eno,请你帮我戴上吧。”
慕伊诺抿了下唇:“阮柏宸,我对你也没有要求。”
“是我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人。”阮柏宸说,“从生到死,只钟情你一个。”
普普通通的大街上,游客稀少,月色朦胧,树叶间的窸窣响动犹如爱人的低语。慕伊诺动容地将戒指推向阮柏宸的无名指根,踌躇片刻,他坦诚道:“跟我在一起,会觉得心累吗?”
阮柏宸笑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慕伊诺同样把他的戒指递给阮柏宸。戴上之后,阮柏宸如释重负道:“谢天谢地,尺寸合适。”
大手握小手,铂金的光泽凝白明柔,静默许久,慕伊诺鼓足勇气说:“一直没问过你,当我提出要和你结婚时,你的想法是什么?”
“只有一个念头。”阮柏宸侧身坐到他旁边,和他并肩,一字一顿道,“跟你走。”
十指紧扣,慕伊诺遥望城市的灯火,说:“想来挺可笑的,国外的婚姻在国内又不具法律效力,我那么执着,客观地看,其实毫无意义。”
“怎么可能毫无意义。”阮柏宸否定道,“你给了我一生中最不敢奢望的东西。”
慕伊诺看着他,嗓音不太稳:“阮柏宸,你绝对无法感同身受当我再次见到你时的那种心情。渴望用尽一切方法套牢你,把你捆在身边,不愿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只有我能占有你。”
“那个模特比我年轻。”慕伊诺说,“不瞒你,我有担心过你会不会移情。”
阮柏宸苦笑着摇摇头:“少爷,会有这种担心的人应该是我吧。”
“我是有理智的,虽然这样怀疑你很不好。”慕伊诺坦白道,“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会吞食掉我的理性,让我变得不再像我。”
“表面不理你,内心实际特别期待你能耐心地多哄哄我。”慕伊诺缓慢将心门打开,说,“我想通过你的行为反复验证和确定,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阮柏宸弯起眼廓,低头亲亲慕伊诺手背,又拿鼻尖儿蹭了蹭。
“我的占有欲很可怕吧?”慕伊诺问,“你会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吗?”
“不可能会。”阮柏宸迅速回答,“因为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