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伊诺把脸埋在阮柏宸胸口,嗓音闷闷的,吐息不畅快:“他在羞辱你。”
“言重了,这不算什么。”阮柏宸道,“真的,不痛不痒的。”
慕伊诺没了动静,阮柏宸清楚他不擅长坦露内心,正在跟自己与生俱来的性格较劲。几番努力,慕伊诺拿捏着措辞,压低音量:“我担心,你会在意外界的眼光。”
阮柏宸不置可否,坦诚地说:“我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房和车全拿不出手,住在小自己十二岁的爱人家里,暂且不论陌生人怎么看我,同事之间都未必能将我摘得清白。”
“Eno,我不瞒你,我确实很在意。”阮柏宸亲亲慕伊诺额头,坦言,“我又不是圣人,整天清心寡欲的,既然活在人堆里,那就不可避免会受到流言和舆论的影响。”
缠上去四肢,生怕阮柏宸跑走似的,慕伊诺问:“有压力吗?”
“当然有啊。”阮柏宸回答,“但这同时也是我的动力。”
“Eno。”阮柏宸小啄一下慕伊诺的嘴唇,认真地说,“我配不上你,这是客观事实,尽管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做到与你‘并肩’,我也不会放弃努力。”
“‘我喜欢你’,是排在一切杂念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它的分量远远超过‘别人的议论’和‘我自己的自尊心’。”阮柏宸口吻虔诚道,“我曾经忤逆过它,做出了一个自认为绝对正确的选择,可事实却是,我活得并不快乐。”
慕伊诺扬起唇角。
“我对你的感情光明正大。”阮柏宸笑着说,“我不可能为了迎合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因为我问心无愧。”
“所以,我没什么好权衡的。”阮柏宸道,“比起和你相爱,那些都是鸡毛蒜皮。”
慕伊诺痴痴地望着他,呓语般问:“和我什么?”
阮柏宸碰碰他鼻尖,回答:“Eno,我们正相爱。”
欲/望开了闸,犹如决堤的洪水,接吻疯狂上瘾,慕伊诺到底年轻,坚持不了几分钟便推开阮柏宸逃下床,踩着拖鞋急冲冲地往卧室外跑。阮柏宸眼疾手快地将他拽回被窝,让慕伊诺的后背靠着自己,从后面牢牢地束缚住他。
“咱们都已经结婚了。”热气笼在耳畔,慕伊诺瑟缩肩膀,阮柏宸说,“很多事情是可以不用自己动手解决的。”
下一刻,慕伊诺浑身蓦地紧绷,继而认命地松弛神经,屏住气接纳阮柏宸的所有动作,盯着那只控制着自己的右手来回反复,指甲在他左手背上挠出几道醒目的红痕。
一整晚,慕伊诺的意识浮浮沉沉,大汗淋漓,最终脱力地合上眼睛,疲惫地陷入梦境。没有药物的加持,他的睡眠很浅,内心却比以往更加安宁。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门铃响了,慕伊诺的起床气由于身体太虚没能痛快发作,阮柏宸吻开他皱紧的眉毛,翻下床,披上外套走去玄关开门,是莘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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