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若有所思,“水深且急速的地方,一日千里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是啊,那碰上长一些的假期,我们还能去远方游玩呢。”可以再趁机挖一点儿东西。
“那这个折子就得好好写了,是上一道还是两道?”
白二郎:“这么大的事,一道折子写不下吧?”
白善蹙眉,“我连上两道折子只怕太惹人眼,而且我此时正休假呢。”
他看向白二郎。
周满和殷或也都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慢慢的往明达身后挪,明达挪开身子,和他道:“你也该为我大晋立一立功了。”
“……那我写哪一封?”
“漕运那封吧,”白善道:“你不是在翰林院看到过相关的记录吗?”
“可我那只是给同僚们找资料时翻阅过,根本记不住多少啊。”
“没事儿,你先上个大概的,具体讨论和实施肯定是工部牵头,”白善道:“没有说让你主理,就是让你开个头。”
白二郎松了一口气,但沉默了一下后又道:“可我太久没写折子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写啊?”
周满道:“让白善给你参考。”
白二郎只能被赶鸭子上架。
第二天他们便从隆州回绵州,距离不远,一天便能到,在绵州停留了一夜便回七里村去。
一天的时间,白善把收购粮食,平抑物价的折子都写好了,白二郎就开了一个头。
白善觉得回到七里村他也没精力和时间写了,只能将人拘在马车中和他深入讨论一下,让他记下要点后道:“回到家里连夜动笔,一个时辰左右也就写完了。”
白二郎连连点头应下,但实际情况是,这是不可能的。
白家提前让家丁回家去通知,所以一行人刚到村口,白老爷一家和周大郎周三郎便领着村子里的人应了上来,等到马车停下,车上的人都还没下来,大家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但脖子伸得老长,抬高了脸问,“公主呢,公主呢,公主娘娘长什么样啊?”
村民们突然跪下,白老爷有些反应不过来,膝盖弯了弯,在跪和不跪之间迟疑了一下。
白二郎已经跳下车,飞快的跑上前拦住,顺便拉了一下村长等人,“别跪,别跪,公主不讲究这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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