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便抿嘴一笑,“那等你回京了,有你带着再盛装。”
白善便露出笑容,颔首道:“对,到时候我带她,也不怕她调皮。”
白景行看看她爹,又看看她娘,立即申诉道:“我不调皮,我很乖的。”
这话就没人相信,便是疼女儿的白善都不能昧着良心应是。
白善将画补充完,看着画中明眸皓齿的人,不由的抬头看着周满一笑,“你看像吗?”
周满看着画中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我?”
白善就扭头吩咐道:“去搬铜镜来,让你们娘子好好看一看自己。”
五月她们根本不动弹,围着画惊叹道:“真的好像,娘子,这就是你啊。”
惹得周满回去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看了又看,越看越高兴,沾沾自喜道:“原来我真的这么好看呀?”
已经洗漱好的白善一身里衣从她身后经过,闻言便停下脚步,转身把她脑袋板正,“我给你拆头发,你都看半个时辰了。”
“好看嘛。”
白善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好看。
见她这样喜欢,接下来两天,白善干脆又画了一幅画。
其中一幅是她现在的样子,画好了便交给她,“你带回京城去,到时候找人裱起来,以后心情要是不好了就看一看。”
周满一头雾水的接过,“我看自己的画?”
“对啊,你看见自己这么好看,心情肯定就好了。”
周满略一代入,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把画好好的收着了。
另一幅画则是白善根据记忆画的几年前的周满。
是冬天的一幅画,她提着药箱冒着雪从外头回来时的模样,身上还披着红色的斗篷,画中的少女微微掀起眼眸,似乎很惊讶的看着前方,嘴角带着笑意,眼中盛着星光……
没有昨天的画惊艳,却有一种俏皮又静谧的感觉萦绕着。
周满很喜欢这幅画,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我?”
白善笑道:“你十六岁的时候,当时你去赵国公府里出外诊,回来时我和白二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周满:“我怎么不记得了?”
“一个很平常的时候,你怎么会记得?”白善笑道:“要是连这些都要记得,那脑子里得装多少东西?”
周满:“那你怎么记得?”
白善盯着她看道:“因为你走进来时太好看了,我一下就记住了,而后怎么也忘不掉。”
周满低下头去,脸稍红,一会儿便又不甘示弱的抬起头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近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说这样的话?”
白善面不改色的问,“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