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搓着手问:“大人,您昨日说山上可采摘赚钱的药材还有好些,不知道还有哪些?”
“在这儿,我都给你们采下来了,回头我再给你们留一些样本,你们可以拿着上山去对照。”满宝笑道:“你们这山上的药材还挺多种多样的,所以一时认不全也是正常的,你们认得哪些就采摘哪些,只一样,要注意留种。”
满宝道:“不成熟的植株不能采摘,不然你们就是采了,送到县城,药铺也是不收的,你们还白费功夫;而且我们总要为后代子孙计算,若不留种,那后代子孙采摘什么呢?”
村长连连点头,转身喝问,“你们都记下了吗?”
村民们兴奋的大吼一声,“记下了。”
然后满宝便在山脚下教他们认她采下来的药材,她还能大致说出它们生长的地方和习性。
村民们都认得很积极,连孩子们也听得认真,但能记住多少就不一定了。
果然,还没到晚上,村子里就开始响起孩子们的哭声,满宝竖着耳朵去听,隐约听到大人们的怒嚎,“大人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你们都记不住,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然后是孩子们的哭嚎,“你也没认出啦,你也没记住啊。”
然后是大人们暴躁的声音,“说你,你还敢顶嘴?”
然后是啪啪的打击声。
满宝打了一个抖,皱了皱眉,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便问衙役自己翻译得对不对。
衙役惊讶:“大人您可真厉害,都能听懂他们说话了?”
满宝不太好意思的道:“他们说得不快时就勉强能听懂一些,毕竟昨天这样的话他们常说。对了,以后生病了就到县城去问诊,不要耽误了病情这句话要怎么说?”
衙役就教她。
满宝跟着学着说了三四次就记下了,然后问,“那‘下户看病抓药不要钱’怎么说?”
等白善终于在另一个村子里和周满碰上面时,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周满了。
她已经能够用本地不太标准的方言和村子里的老大爷老大娘聊得飞起,看到白善还兴奋的招手,然后转身用蹩脚方言和大家介绍白善,“这是我夫君,也是北海县的县令,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了尽管找他,他是你们的父母官,你们有事儿他就得管的。”
和以往每每进村都会收到的惶恐不同,老大爷老大娘们立即点头,然后满眼敬佩慈爱的看着白善。
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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