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刺史摇头道:“本就是强弩之末,那些不过都是错觉而已,我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吗?”
“可是大人手上不是有两本祖上留下的医书,府中的大夫钻研不出,周大人或许能钻研出来。”
贺刺史还是摇头,“没用的……”
他的眼睛似乎透过他们在看谁,“当年韦道长就说过,我父亲的病是发现得早,所以吃了十多年的药才能控制的好,若是发现得迟了,病已入骨髓,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
可他还是不信啊,也不想死,所以在发现自己也生病后才那么费力的去找韦道长,没找到后便将那两本册子给府中的大夫看,对方看不懂,他便给郑辜看,看洛阳城中已经出名的大夫们看。
他们倒是看懂了一些,然后从中截出药方来给他用药,没有效果后他便又拿出韦道长曾经开给他父亲的药方,也照着抓药喝药了。
最后还是路过此处的一位道长闻声来看他后道:“你这身体若有六分是病弄坏的,那便有四分是乱用药导致的。”
他还翻了翻韦道长留下的两册手记后道:“这里面记录庞杂,并不是一病一方,就是一病一方,也需要医者根据病人的不同开方换药,如今给你看病的医者只是照书开方,几次开的方子还都不一样,你的身体怎能受得住?”
“还不如将此书藏起来,只让大夫们根据你的病情和他们的学识开方,或许不会好转,但至少不会恶化成现在这样。”
贺刺史听取了对方的意见,从那以后就选定了两位大夫,每次只请他们,也只吃他们开的药。
身体竟然慢慢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很痛苦,但他八九月那会儿就已经卧床不起,感觉要死了,竟然可以缓和下来,一口气活到了腊月。
又见了周满,在她扎针换药过后,他不仅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还少了痛感,如此过后他就更不敢在当时把手记交给周满了,生怕她也和那些大夫一样丢了自己的方子,就照着手记来开方,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
当然,这些曲折就不必告诉两个下属了,他道:“这一次陛下能批复我的折子多亏了周大人。贺某人欠她一个人情,将来她若需要到你们,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便看在我的面上给她行个方便。”
长史和司马一同应下。
贺刺史第二天就轻车简从的回故乡去了。
满宝再收到他信的时候已经二月底了,信不是贺大人写的,而是贺夫人写的,她告诉周满他们二月初九回到的故乡,二月十三贺大人就故去了……
满宝收了信,叹息了一声后将信都收在了盒子里。
想了想,她将门窗都关上,进入空间,她去教课室里看拟人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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