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不在意,已经准备好了爵位等人家,所以这种流言何必还去在意?
可赵六郎不知道啊,赵国公也没打算将未曾公开的事告诉儿子,于是赵六郎一脸愧疚的道:“爹,这件事本就是我们家的错,现在被弹劾还是因为您要争兵部尚书……”
赵国公就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要争兵部尚书?”
赵六郎:“白善说的呀,难道不是吗?”
赵国公:……是倒是是,可白善又不在朝中,他怎么知道?
就算是朝中,这事儿也只是少部分人知道而已。
李尚书的病并没有大肆宣扬,只不过过完年以后他就很少上朝……但是以前他也总是请假不上朝会就是了。
赵国公盯着儿子看,半晌后道:“哦,白善是怎么说的?”
赵六郎就挠了挠脑袋,“倒是没怎么多说,只是说周满年纪小,第一次这样被人骂还不好回嘴,毕竟她那边回嘴,就不免伤到我们家,这到了老鼠伤到玉瓶就不好了,所以……”
赵六郎小小声的道:“儿子觉得,这事儿到底因为我们而起,人家都忍了这么恶心的老鼠了,我们总不能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赵国公这下听明白了,他皱起眉头思索,觉得儿子说的有点儿道理。
虽然他不觉得朝中几句闲言碎语有什么可在意的,但周满毕竟是个小姑娘,不像他,皮糙肉厚,于是点了点头道:“行,回头等她从皇庄里出来了,让你大嫂给人备上一份厚礼送去,就当是赔罪了。”
赵国公越想越对,正好,修补一下双方关系,以免以后和太医院关系不好,请太医都不好请。
赵六郎松了一口气,立即笑道:“父亲,那这事儿您和大哥或母亲提吧。”
他一个小叔子,总不好去找大嫂要东西,而且他和周满关系还好,上次因为这事儿,家里几个嫂子都被罚了,他们关系差了好多。
赵国公也知道,点了点头后挥手让他离开,见他喜滋滋的转身,他突然想起一事,叫住他道:“正要与你说呢,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让你参加明经考你又死活不参加,那就去禁军里吧,回头我和陛下求个恩典,你先去当个小旗。”
赵六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爹,“我,我去当禁军?”
“不然呢?”赵国公瞪他,“你是打算明年去考明经,还是直接送你去边关?你总不能给我考个进士出来吧?”
赵六郎肩膀都垮下来了,道:“爹,我就不能在家吗?而且我还在崇文馆读书呢。”
“闭嘴吧,丢不丢人,再过两年你儿子都能启蒙了,你还在崇文馆读书,这三四年你读出什么来了?人白善比你小那么多,读出了个进士,本来和你一个去路的刘焕不仅靠着自己封了男爵,还考过了明经,你读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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