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即有下人上前服侍他们将东西拿下去,又去通知刘老夫人,又去要厨房烧水做饭,一片热闹。
老周头拉着庄先生的手很是感激,“这一路劳累先生了。”
刘老夫人赶来,也是一片惊喜,“你们回来怎么不提前叫人回来通知?我们也好派人去接你们。”
“是呀,”钱氏也点着满宝的脑袋道:“你们呀,也太调皮了,今天吓了我们一大跳。”
白二郎孤单的站在一旁,用力的挤进去问,“叔祖母,我大哥他们不在这儿?”
刘老夫人就笑道:“你大嫂娘家大哥上京城赶考,暂时住在你大哥那边,今儿你大哥陪着你大嫂回去拜年,估计要用了晚饭才回来。”
她伸手摸了摸白二郎的脑袋,笑道:“出去这一趟长黑了许多。”
白二郎一听,立即委屈起来,“叔祖母,沙漠上可晒了。”
他左右看了看,指了白善道:“就他,怎么晒也晒不黑,我们都晒黑了一点儿,连殷或常坐在马车里都黑了。”
殷或的确晒黑了,不仅黑了,看着还精神了许多,他一回到家,不仅殷大人赞许的点了点头,就连殷老夫人都一脸的欣慰,拉着他的手道:“这一路上没受罪吧?”
殷或笑道:“没有,一路上都安排得很妥帖。”
这话也就骗一骗殷老夫人,殷礼可是知道他们路上遇到过马贼和吐蕃军的。
等用过饭以后父子坐下来说话,殷礼才详细的问他这一路上的经历,然后道:“阿史那将军回来后我问过他,当时你们在沙漠上遭遇马贼差点儿死了?”
殷或道:“聂参军他们拼死相护,我们不过是受些惊吓而已,郭小将军很快就带着兵马来救我们了。”
殷礼点点头,“郭家父子的情我承下了,当时追杀你们的人是原来薛延陀的残部?”
殷或顿了一下后点头,“为首的二人现都在阿史那将军手下效力。”
殷礼就笑了笑道:“阿史那将军说,白善和他说过,金魁安此人虽勇猛,却无谋略,却心思狠毒,一心只向利益,又贪图美色和钱财,用他要格外的小心。”
殷或微微一笑道:“这不仅是白善的看法,也是儿子的。”
本来金魁安和尔格是应该留在安西军里的,但白善在见过柴都护后就找了阿史那将军进言,认为这俩人留在安西军对安西坏处大于益处,阿史那将军也觉得柴都护弹压不住尔格和金魁安。
特别是金魁安,此人武力高强又不服教化,柴都护要是有能力也就罢了,总能压住他,可柴都护显然没有郭将军的本事,留下金魁安,恐怕他会在军中兴风作浪,一旦俩人有冲突,互相不能压服,金魁安恐怕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的反叛。
所以白善在思索过后就找了阿史那将军进言。
阿史那将军便以金魁安在攻打龟兹王城中立功为由将人提到了身边,直接让手下将人带回兰州。
至于尔格,则是顺带提起来的。